見那邊趙少校三人還在商量，我輕輕朝著一邊看戲的崔老師招了招手。

程宵說的很玄，如果真的是異能的話，也不太像是幸遊和李家兄弟這種外顯攻擊型的，更像崔老師或者欒菲這種。

崔老師見我叫他，微微朝著我點了點頭，也偷偷摸摸過來了。

“怎麼了小桐？有什麼事兒嗎？”崔老師疑惑問道。

“他……”我指了指旁邊的程宵“昨天被變異的東西碰過了，燒了一晚上，從醒來就不對勁，說周圍很髒，玄乎乎的。”

於是，程宵把自己的情況又給崔老師講了一遍。

“小桐的猜想不無道理……”崔老師摸摸下巴“有可能是精神系，但他的能力好像和我不太一樣。”

“你有感覺周圍髒嗎？”我好奇道。

“沒有……”崔老師皺眉“這一片地區我都沒發現任何問題，感應不到有異常的精神訊號……他說的這種情況我也沒有察覺到。”

“有沒有可能不是精神系……”我苦惱的看著呆呆的程宵，對崔老師道“如果是精神系，你們之間應該是可以互相感應的吧？你能感應得到程宵嗎？”

“說的也是啊！”崔老師半蹲在程宵的輪椅對面，儘可能和他平視“一會你閉上眼睛，先不要注意那些黑色物質，專注去釋放精神，看看能不能接受到我傳遞給你的資訊。”

程宵點點頭“我……我試試吧。”

說罷，兩人閉上眼睛。

精神系能力者這種東西其實一直都很玄妙，李哥隊裡曾經也有一個精神系能力者，只不過是個瞎子，人也神神叨叨的。

我曾經也問過他關於精神系能力者的問題，據他的形容說，在精神系能力者的世界裡，是能感受到別人的顏色的。

比如說，治療系異能者就是充滿著暖白色光線的，各種元素系異能者就是各自異能的顏色。

總之很玄妙，聽到最後我也沒太懂。

沒過多久，崔老師率先睜開了眼睛。

他抬頭看向我，滿眼的疑惑，嘴張了又閉。

“啊？”我也沒懂他的意思“怎麼了？”

“他……”崔老師猶豫著開口“他……挺複雜的。”

“我嘗試著解釋一下……在正常人的眼裡，香蕉是香蕉，菠蘿是菠蘿，西瓜是西瓜，狗是狗，它們都有固定的樣子，對吧？”

我點點頭“然後呢？”

“他，”崔老師皺著眉頭指了指程宵“他是個菠蘿狗。”

？

什麼奇怪的形容？

“你能再講仔細點嗎？”我哭笑不得“有點太抽象了。”

程宵沉默著，也睜開了眼，等著聽崔老師的回答。

“我剛才嘗試著感應他的精神，我們確實也是可以對話的，”說著，崔老師推了推眼鏡，看向輪椅上的程宵“你是能感應到我的，對吧？”

程宵點了點頭。

“但我很快發現，他的精神能力太弱了，他只能聽，不能說……就好像他只有精神能力者一部分的能力。”

我點了點頭“聽明白菠蘿了，那狗呢？”

“所以，我就轉而想看看他的精神的顏色，比如說：幸遊就是火紅的一團，小菲就是暖黃色，我看我自己，是那種泛著冷白的青色，至於你嘛……我沒看出和常人的不同，可能是空間繫有點不同。”

你能看出來就有鬼了！

“然後呢？”我趕緊試圖轉移話題。

“他的顏色是那種……閃著光輝的純白色，和小菲的白色不同……和我的也不同。”

果然菠蘿狗名不虛傳。

崔老師摸了摸下巴“我的經驗雖然對他沒什麼用，不過也能確定他確實有些能力，至於是什麼……只能讓他自己慢慢試了。”

我點頭，謝過崔老師，和他暫時告別。

“總之，如果你信我，就別去湖邊了……這地方給我的感覺很不好，肯定有問題。”程宵語氣焦急，仍在不停勸我。

我苦笑，指向那邊談話的趙少校三人“恐怕非得去了。”

三人的對談已經有了結果。

看著趙少校熟練的對著幸遊招手說話，我的心就涼了半截。

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得去湖邊一趟了。

“那我也去。”程宵固執而嚴肅，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好像回到了以前非要去雪山的那年。

蘇熠也是這麼執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