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試探一下這女子,沒想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什麼狗屁的陰謀陽謀,人家全都不接。
非但不接,還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只要你敢動一下下,後果可想而知......
今日真是出師不利,皇上身邊多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子為何沒有情報傳回?
他看得出這姑娘是認真的,那禁軍也真的會殺了他,他還不能死,遂拱手道:“姑娘息怒,是在下莽撞了,向姑娘賠罪,在下這就離開。”
道完歉,也不等人家說原諒還是不原諒,吳白轉身就跑。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小七譏諷道:“就這,還寧王府的家臣呢?和燕王府的差遠了。”
神若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提燕王府幹嘛?走了。”
一行人走到聖宗帝停船的位置,苟公公掀開車簾子,聖宗帝走下馬車,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看都沒看寧王那頭一眼,招呼眾人,“上船。”
他不看寧王,寧王卻出聲了,跳起來揮手大喊,“父皇,父皇,是兒臣啊。”
寧王蹬蹬蹬跑下船,朝聖宗帝跑去,卻被聖宗帝的侍衛攔下,寧王大怒,“放肆,本王來給父皇請安,你們竟敢阻攔本王?”
吳白一聽這話,臉都白了,王爺怎可當著皇上的面兒如此跋扈啊?
聖宗帝沉下臉,“你來昌州有事嗎?”
寧王恭順的應答,“回父皇,兒臣見父皇一直未歸,猜想昌州水患定是十分嚴重,兒臣憂心父皇龍體,所以向母后求了恩典,過來看望父皇,幫父皇分憂。”
“是嗎?”聖宗帝銳利的眸光盯在他的臉上,帶著研判與審視。
“兒臣句句肺腑之言。”寧王跪地,不敢看聖宗帝的眼睛,那眼神似乎帶著極強的穿透力,能把他看透。
聖宗帝嗯了一聲,在苟公公的攙扶下上了船,他站在船頭,身側站苟公公和神若,他說了一句,“回去吧。”
這話也不知是對誰說的,說完也不再說話,看著一汪江水不知在想什麼。
寧王的雙手在袖中緊緊握拳,站起來咬牙切齒地說,“走。”
聖宗帝的船很大,比民船要大好幾倍,所有人和馬都上了船,一個不落,大船行駛在江面上是很穩的,幾乎感覺不到晃動。
清風拂面,墨髮飛揚,江岸兩側除了生長在岸邊的植物便是廢墟,延綿不絕的廢墟,悽慘悲涼。
苟公公道:“皇上,寧王突然來了昌州,會不會是麗都城出了什麼事情?”
聖宗帝問神若,“你覺得呢?”
神若想都不想,“不好說,就算出事兒,肯定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咱們還是先顧好自己這邊吧。”
聖宗帝眯起眼,“你的意思是,他會對朕下手?”
神若搖頭,“我不知道,來者不善,直覺沒好事。”
聖宗帝不再說話,許久之後,沉沉的長嘆一聲,“他是朕的兒子啊。”
這話神若沒接,誰知道是不是他的兒子呢,再說了,歷朝歷代,兄弟之間為了爭奪皇位拼個你死我活的很正常,弒父弒君的雖然是少數,但也不是沒有。
但這話她沒法說,她不懂親情,任何安慰的話都是蒼白無力的。
一老一少就這麼站在船頭,各有各的氣場,好像兩股和解的勢力在展望未來。
天黑之前,兩艘船已經靠岸,夜晚沒法行船,只能等天亮再走。
寧王等船靠岸後,帶著廚子立刻過來請安,聖宗帝見了他,敷衍的問了幾句話,便讓他帶著人回去。
晚飯是小七做的,神若不講究那些有的沒的,把所有人都當朋友,吃飯自然也一起吃,人多還熱鬧呢。
可聖宗帝一來,這熱鬧就沒了,所有人都安靜的端著碗吃飯,只有神若和小七你一言我一語的天南地北胡扯,聖宗帝偶爾也搭兩句腔。
他這一輩子見慣了規規矩矩的人,反倒喜歡北冥神若這種無拘無束無法無天的性格。
入夜,夜風微涼,江面漆黑靜謐,一盞盞風燈照亮整艘船,卻照不亮四周黑暗。
寧王船艙外,靈蝶藏在簷下的風燈後面,聽著船艙裡的對話。
“今夜是好時機嗎?”
吳白:“王爺,卑職方才推算今夜將有暴雨,且暴雨會持續兩日,這兩日都無法行船,但卑職建議還是先等一等,那紫衣女子的武功極高,慎重為上。”
說到那個姑娘,寧王的心就像被羽毛撩撥了似的,心癢難耐,“你能否看出那姑娘的底細?能否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