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湛藍的天空,喃喃說道:“從今日起,我就正式用回自己的名字,用回我爸爸媽媽給我取的名字,夜諾言。”
“好。”燕無天支援,“咱有自己的親生父母,用別人的姓氏作甚,而且還是姓夜好聽。”
夜諾言但笑不語,臉上幸福的小表情可藏不住。
兩人光天化日之下手牽手壓馬路,惹得路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就好像手牽手不是正經人似的。
燕無天覺得媳婦心情不是很好,秉承媳婦難過要哄,媳婦高興要捧的原則,他問:“媳婦,你是不是心裡不舒服?因為以前的北冥神若?”
夜諾言也不隱瞞,“嗯,還好,多少有點,我來的那晚,她是一縷魂魄,一心想著救她爹和祖父,也不想去投胎,她說她捨不得離開,無天,你知道嗎,當我得知她真正的死因時,我真的很生氣,恨不得把北冥海挫骨揚灰,可北冥海的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什麼?說到底,還是北冥家慣出來的臭毛病,所以我打心底裡討厭北冥家,看不起北冥家。”
燕無天點頭表示理解,他認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要多做運動,運動出汗就可以忘掉許多不愉快的事情,“要不,咱回家運動運動?運動使人快樂......”
夜諾言沒明白他的意思,“真的嗎?什麼運動?”
燕無天一臉神秘,“真的,可快樂了,咱回去試試?”
一個多時辰後,夜諾言軟趴趴的趴在他胸口,軟軟的錘了他兩拳,“這就是你說的使人快樂的運動?”
“對啊,你不快樂嗎?”
“我......”她紅著臉又錘了他兩拳,沒什麼力氣,就跟摸似的,燕無天就喜歡媳婦兒沒事拍他兩下打他兩下,全身都舒坦。
第二天,北冥神若與北冥家斷絕關係,正式更名為夜諾言一事由聖宗帝下旨昭告天下,並張貼皇榜告示。
清揚閣。
今天是臘月二十九,除夕,有宮宴,這是夜諾言第一次參加宮宴,別說,來這麼長時間了,宮裡都沒舉辦過宮宴,她問燕無天,“對了,中秋什麼的不辦宮宴嗎?”
“辦,只是去年父皇回來後事情多,沒心思辦,要不是因為要過年了,估計他也不會辦。”他在一大箱首飾中找出一根最喜歡的金步搖鳳簪,“就戴這根,這根好看。”
諾言今日身穿一襲緋紅色小襖,坐在妝臺前看著銅鏡中自己絕美的容顏,自信的說,“其實我戴什麼都好看。”
燕無天一怔,“還真是嘿,我媳婦兒哪都好看。”
這話他說的真心,也是隨口說了出來,並沒別的意思,可聽在諾言耳中就有味道了,就覺得這廝意有所指。
而且這廝特別變態,特別喜歡看人家的......屁股,哎呀不能想,想想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好難為情。
“嗯?媳婦兒,戴個髮簪臉紅什麼?”他是搞不懂女人的。
“哎呀你一邊去,別搗亂,珍珠都不能給我好好梳頭了。”她想起一件事來,問:“對了,我之前瞭解過,你們這裡是不是女子嫁人之後就要把頭髮梳起來?”
“是有這個習俗,簡單說就是出閣和未出閣的區別,怎麼了媳婦兒?你不願意?”
“我當然不願意,好看難看先不論,腦袋上插著那麼多簪子幹嘛呀?不累嗎?我可不願意,而且我還要修煉,弄個已婚婦人的髮髻太麻煩,我還像我現在這樣散著發,扎個馬尾也方便,我可先跟你說好,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嫁給你了。”
燕無天一聽這話,可不得了,這事兒挺大啊,天般大,“這不行,你都是我的人了,不嫁給我嫁給誰?”
“什麼就你的人了?”諾言站起來,一根手指戳在他胸口,“我告訴你,別想用那件事束縛我,我喜歡你,把自己給你是我心甘情願的,但不代表我就是你的人了,只要我不願意,我是不會嫁給你的,誰也勉強不了我。”
燕無天自動忽略其他,只聽到四個字: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他握住戳在胸口修長如玉的巧手,咧開嘴笑得像個傻逼,“媳婦兒你放心,有我在,你想梳什麼樣的髮髻就梳什麼樣的髮髻,誰也不敢勉強你,誰敢廢話,我弄死誰。”
“這還差不多。”她抽回手重新坐下。
珍珠同情的看了王爺一眼,繼續給小姐梳頭,心中嘆息,王爺也真夠慘的,以前追小姐的時候被小姐吃住也就算了,現在得了小姐的人也沒能翻身,還是被小姐吃得死死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