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的有很多,不知道齊王妃和齊王想先聽哪段呢?”諾言反問。
齊王笑著說,“弟妹說笑了,都是自家人,前些年兄長確實冷落了瑤兒,弟妹看不過眼也正常,可瑤兒畢竟是我的女兒,叨擾弟妹多時,也時候該回齊王府了。”
這番話把關係拉得很近,又是弟妹又是兄長的,真客氣。
先禮後兵這一套夜諾言只會用在做事上,至於說話,要麼就好好說人話,拐彎抹角的就別說。
“什麼就自家人,我和燕無天才是自家人,至於你冷不冷落燕瑾瑤,與我無關,我說了,夜瑾瑤是我妹妹,不是你女兒燕瑾瑤,同名不同姓,你如果非要說我妹妹是你女兒,那我就得告訴你了,你女兒,燕瑾瑤,已經死了,死在齊王府的廢院兒,無人問津。”
齊王怒火蹭蹭蹭的往頭頂冒,厲聲道:“一派胡言,她就是燕瑾瑤,是本王的女兒,你為何詛咒本王女兒死了,還死在齊王府,你是何居心?”
“居心?那麼,本妃要反問你,第一,你說她是你女兒,有什麼證據?你叫她她答應嗎?第二,假設她是你女兒,你把她放在本妃身邊,是何居心?”
齊王怒道:“本王能有何居心?她為何會在你身邊本王怎會知道?你不要胡攪蠻纏。”
諾言笑了一聲,揚高聲調,“大家都聽聽他說的這是什麼話?先說我妹妹是他女兒,叨擾我多時,這會兒又說不知道為何會在我身邊,前後驢唇不對馬嘴,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你......”齊王氣得臉色鐵青,命令夜瑾瑤,“過來。”
夜瑾瑤理都不理他,母妃是怎麼死的,姐姐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也已經告訴了她,這個狗東西把她丟在王府後院不聞不問,任由那些奴才欺負她嘲笑她,如果不是遇到姐姐,她活得還不如王府的奴才。
她早就發過誓,不管齊王府如何,那都不是她的家,她父母早逝,她只有姐姐一個親人。
“你說她是你妹妹,北冥濤只有一個女兒,你何來的妹妹?”齊王厲聲反問,顯得脾氣很暴躁。
夜諾言笑著說,“因為,我根本也不是北冥神若,我是夜諾言。”
“一派胡言。”他轉身對聖宗帝行禮,“父皇,此人信口雌黃,胡言亂語,怎配為太子妃?還請父皇慎重,暫時收回聖旨。”
聖宗帝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也平靜如水,“你急吼吼的做什麼?遇事一點都不沉穩,真是白活了這些年歲。”
話裡沒有任何情緒,但這番話卻點的明明白白,你不沉穩,不適合做儲君,別瞎逼逼了。
攝政王放下酒杯,站起來緩緩說道:“本王可以證明,本王的女兒所言屬實,燕瑾瑤已經死了。”
他看向齊王,“就死在齊王府廢院兒。”
齊王如遭雷劈,往後踉蹌兩步,“不,這不可能?那她是誰?”
攝政王沒有理他,看向北冥信,“而北冥神若,也被北冥家的人害死,死在清揚閣。”
殿中再度譁然,沒人敢質疑攝政王說的話,燕瑾瑤和北冥神若肯定已經死了,但更讓他們震驚的是,攝政王為誰作證?她的女兒?難道太子妃是攝政王的女兒?
眾人的想法就多了,難怪攝政王妃一來就坐在太子妃身邊,感情人家是母女啊。
如果這樣說,太子妃和魔神殿相識,也就不奇怪了,畢竟是攝政王的女兒嘛。
這是官員們的想法,女眷的想法就不一樣了,有人站起來說,“啟稟皇上,穎月郡主是攝政王的女兒,那豈不是皇上的堂妹?既如此,怎能嫁給太子做太子妃呢?”
一些未出閣的小姑娘附和,“對啊,郡主是太子的姑姑吧?怎能成親啊。”
“太好了,太子妃的人選看來還得重選。”
這是大多數女眷的想法,也是大多數未出閣女子的想法,誰不想當太子妃呢?愛情什麼的不值一提,有了權勢還要愛情做什麼?
所有人的視線轉向說話那姑娘,哦,認得,戶部尚書的孫女,孫廣庭。
這孩子平時就挺能作妖的。
官員們又齊齊看向戶部尚書,眸光差異、同情。
聖宗帝沒回答孫廣庭,也和官員們一樣看向孫尚書,一副你家孫女真能作死的眼神。
南麗國曾經歷過亡國之痛,是攝政王夫婦救下皇上,再力挽狂瀾,收回失地,救出被東西兩國俘虜的皇室宗親,老臣子哪個不知道他們夫婦的來歷,那是神,是真的神,神的女兒做不得太子妃?做你祖宗都是足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