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給人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
微風吹過,草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
祭祖已經在前香處開始,香爐裡散發著淡淡的檀香,瀰漫在整個天宮寺中。
蘇青鸞並未過去,名不正言不順,聖旨未昭告天下,她不想受人指點,影響心情。
她漫步在中院的走廊裡,牆壁上掛滿了各種經文和字畫,字跡工整。
遠看院中的花園,與宮中的花園不同,宮裡爭奇鬥豔,這兒美得給人一種如詩如畫的感覺。
“參見淑妃娘娘。”
她身後突如其來的女聲,令她心生好奇,轉身看去竟是‘熟人’。
“楚姑娘?”
沒錯正是楚家女——楚箬。
是了,她被陛下發落到寺中帶髮修行。
在這兒,楚箬臉上掛了許多的彩,與在宮裡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截然不同。
楚箬坦然一笑,“娘娘見到我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楚姑娘的事,我也略有耳聞,在宮裡與人苟合,把陛下的心傷的不輕,最後陛下終是沒忍心,只將你發落到此帶髮修行。”蘇青鸞面上略顯謹慎,後退了一兩步,深怕她受了楚太后的旨意,傷了她腹中的孩子。
“淑妃娘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些只是表面。”楚箬看出了她的謹慎,當即停下了腳步,不過面上笑容讓人看上去挺親和的,“雲鴻,挺好。”
‘雲鴻’二字,使得蘇青鸞心頭一震,那是她二哥的名字,她怎叫的這麼親密?
“你居然在寺院中公然勾引我二哥?”蘇青鸞明顯有些急了,擔心二哥真的被她給蠱惑了去。
“娘娘錯了。”楚箬微微蹙眉,她以為只要提起他,蘇青鸞便不會對她這麼拘謹,誰知弄巧成拙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蘇青鸞的語氣明顯的變得有些犀利,也多了幾分厭惡,甚至手指了她蠢蠢欲動的腳,“別動!”
“我在宮裡,不得已才聽命於太后…”楚箬看著她身後即將靠近的幾人,神色瞬間慌張了許多,“我與楚家不共戴天,請娘娘相信我,我不會害您的。”
說罷!就要出手將她拉走。
然而,被白英和蓮心紛紛擋住了她的去路。
“楚姑娘若是想害人,也用不著這麼明目張膽吧!”
白英語氣十分冷漠,還用力將她推開。
楚箬因衝力過大,而導致反彈力也大,所以向後跌倒而去。
可是眼看著後面的‘假僧人’即將靠近蘇青鸞時,大喊了一聲,“陛下…”
此話一出,後面的‘假僧人’立馬變得警惕起來,連連躲在了柱子後面。
蘇青鸞轉身向後看去,什麼都沒有?
陛下這時不是該在前香處祭拜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
回過神的不止是蘇青鸞,還有那幾個‘假僧人’。
而楚箬也正是趁著這個空擋,起了身,“娘娘,我是受雲鴻之託,帶您離開,別往後看,那幾個不是天宮寺的人,是楚家的奴僕。”
“你要我如何信你?”蘇青鸞微微蹙眉,但是直覺告訴她,她身後剛剛必然是出現了危險,所以她拉住楚箬的手腕。
“逸心軒,我並未真的失貞,但是我不想留在宮裡,所以以自傷的方式,留下處子血。”楚箬擼起袖子,將手臂上已經大好的淺淺的傷痕露出來,給她看。
傷已經去了疤,只留下淺淺的印子。
“娘娘是聰明人,我若是真想留在宮裡受人控制,何必演這一出,難道在幾個月前,太后就神機妙算到今日,您會來天宮寺?會算到陛下就一定將我發落到天宮寺?”
她這麼一說,蘇青鸞哪怕再笨,也能週轉的過來,其中的彎彎繞繞。
好巧不巧,蓮心好奇的轉頭看向身後,正好看到了幾人面似僧人,到眉眼間更像狼一般盯著獵物。
蓮心低著頭,說話也變得磕磣起來,“娘娘,後面…看上去不像好人啊!”
“娘娘,那出戏…”究竟是人為,還是意外。
楚箬的話還沒說完,蘇青鸞便當即相信的開口,“我相信你,就憑你叫我二哥一聲雲鴻,我便信你不是楚家的人,不會傷害我。”
“走。”
楚箬立馬拉著她往前香走時,蘇青鸞立馬停了腳步,“不能擾了陛下祭祖。”
“……”楚箬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