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何黎離開時有多高興,回來時臉拉胯的便有多長。
“太后娘娘…”
何黎難以啟齒的低頭著,反倒是瑞和帝急不可耐的問:“箬兒呢?怎不見箬兒?”
“怎麼回事?”楚太后面色不悅,眼皮子也跳快了許多。
何黎低附在楚太后耳邊小語幾句。
楚太后氣的腮幫子都顫抖了起來,眼中的憤怒彷彿能燃盡一切。
啪~的一聲!
她將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上,瑞和帝還故意問:“母后,怎麼了?可是箬兒病了?”
楚太后疑心的看向一旁正開口的他,他眼中的擔憂與無辜是那麼的真實,難道這件事並非是他所為?
“陛下今日,為何傳城門領劉冬凌?”
“不是舅舅說,他幹事勤快,也做了門領多年,讓兒臣多多提拔的嗎?”瑞和帝一臉迷茫,彷彿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向她,“所以今日兒臣才傳見他的,怎麼了?”
劉冬凌好色不務正業,家裡人特意走了楚家的關係買個小官來。
他祖上是幹商人的,錢是最多餘的一個東西。
楚太后又打量他許多,並不似撒謊,“劉冬凌誤打誤撞,去了逸心軒,將箬兒給玷汙了。”
“什麼?”瑞和帝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怎麼可能?不,母后,您是在騙兒臣?”
“陛下若是不信,可親自去看看。”楚太后試探的說出口,她想看看,這事究竟是不是他所為。
瑞和帝神色慌張的起身,出門時還因太過急切,而踉蹌了一下,幸得門框在那兒得以扶手,不然堂堂天子不知被摔跤成什麼樣子。
楚太后見離開的他,都有些猶豫了,“你說,這事會不會是他一手操辦,來騙哀家?”
“奴婢不知。”何黎立馬垂下眼簾。
當年,先帝欺瞞太后,一瞞便是數十載,誰能保證陛下會不會如當年的先帝一樣,只是做做表面功夫?
“不,這裡面一定有貓膩。”很顯然,楚太后也也想到了這一出,“走,哀家要親眼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瑞和帝的聖輦在前,楚太后的鳳輦緊跟其後。
“陛下,太后娘娘跟上來了。”林聰小聲的提醒。
瑞和帝眸色一變,“去逸心軒。”
“是。”
小小的逸心軒一時間擠滿了人。
瑞和帝推開屋門,支零破碎的衣裳隨處可見,可以想象他們戰鬥的都多激烈。
然而他的目光不是尋人,而是找香爐,站在角落裡的展欣只是微微抬了一下眸,他便知香爐已經被拿走了。
他上前問:“箬兒呢?”
“楚…楚姑娘還在裡面。”展欣支支吾吾的低著頭,手還指著裡面的床榻。
瑞和帝不信的上去拉開帷幔。
他們…他們赤身羅體,不堪入目。
床榻上的那一抹血跡是那麼的刺人眼球。
瑞和帝看的額頭上的青筋跟跟暴起,“將這個賤男人給朕拖出去,株連九族。”
並手掐楚箬的脖頸,質問她,“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朕?”
“……”劉冬凌剛要求饒,便被林聰一掌打暈,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看到她快要窒息的那一刻,瑞和帝赤紅了眼眶,假意不忍下手,陡然的收了手,“說好了晚上共度良宵……呵呵…原來是朕自作多情…呵呵…”
看到這一幕,楚太后彷彿從他的身上,看到了當年自己在得知先帝一直在欺騙她時,那種萬念俱灰,心如死灰一般。
那一剎那,她心軟了。
“楨兒…”
瑞和帝回頭看去,雙目無神,“母后。”
那雙眼睛裡充滿了紅血絲,看的楚太后心疼不已,。
“母后再為楨兒重新挑選,好不好?”
瑞和帝應聲的點了點頭,隨即戀戀不捨的看向床榻上,正大口呼氣的楚箬,“她…送去皇家寺院,帶髮修行吧!”
他假裝狠不下心來,忍痛處理。
而楚箬聽到這樣的結果,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起來。
既然演戲,那就演全套好了。
當她進入逸心軒的那一刻起,便已經走進陛下的算計之中了。
只是沒想到,陛下會找一個人來玷汙她的身子,從而達到不能納入後宮的目的。
可是誰又能知道,她也不想入宮。
憑什麼?憑什麼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