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書妍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不吃我明天就叫王宇去學校宣傳。”說完陳凡就掏出手機佯裝打電話的樣子。

“我吃行了吧。”

“別噎著。”

陳凡把水遞了過去，一邊玩著消消樂一邊盯著夢書妍吃飯，看到她快吃完的時候陳凡走過去準備結賬。

“帥哥，飯錢的美女已經付過了。”

“好好好，夢書妍把手機拿過來收款碼給我點開，誰叫你結賬的！”

夢書妍沒有說話，低著頭繼續吃著東西。

其實陳凡也是苦命人，可自己命苦又怎麼忍心看到和自己一樣命苦的人呢？

他知道如果直接給錢對於夢書妍來說是一種施捨，她肯定也不會要，這也是他們這種人最後的一點兒尊嚴，這些東西他都懂，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只有錢能解決他才會這樣做。

“趕緊吃完走了。”陳凡催促了一句。

“哦。”

夢書妍起身就準備離開，陳凡提醒了一句叫她把水拿上，她才想起桌上還放著買的水。

出門陳凡就去旁邊把剛才買的東西推了過來，夢書妍看到並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自顧自的走在前面。

直到穿過第二條巷子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夢書妍停下了腳步。

“陳凡，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你把這些東西拿走。”

雖然她背對著陳凡，但依然能聽出來她哭了，只是堅強的她並沒有選擇在人多的地方，而是在這漆黑的巷子裡面。

陳凡也停在了原地，如果沒人知道這種事她還能堅強，可一旦有人知道了，內心的那種堅強彷彿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崩塌，就跟此刻的夢書妍一樣。

黑夜中，夢書妍的背影或許是這些年陳凡看到的最讓他動容的背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