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街,陳凡找了一個廢棄的倉庫等著何銘的老子過來。
何銘被綁在椅子上,臉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恐,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不過是招惹了一個學校裡的“普通學生”,竟然惹到盛興幫的人。
他試圖掙扎,但粗糙的麻繩勒得他手腕生疼,只能發出無助的嘶吼。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爸可是何振東!”
昏暗的倉庫裡,陳凡坐在一張木椅上,手裡擺弄著一把匕首,刀鋒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著寒光。他抬起頭,目光冷漠地掃了一眼何銘,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何銘,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爸是誰。但很顯然,你不知道我是誰。”陳凡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何銘頓時噤聲,腦子裡亂作一團。他本以為地下拳館的人足夠擺平陳凡,卻沒想到自己一腳踢到了鐵板。
這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箇中年男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他是何振東,何銘的父親,身後還跟著二十多名黑衣保鏢,個個氣勢不凡。
“陳凡是吧?”何振東壓著怒火,冷冷地開口,“我兒子哪裡得罪你了,非要用這種方式?直接放了他,這事咱們好好談。”
陳凡抬頭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站起來。他緩緩地將匕首插入桌面,發出“咔嚓”一聲,然後淡淡地說道:“何總,好好談可以。但你先問問你兒子,他最近都幹了些什麼?”
何振東眉頭一皺,轉頭看向何銘:“小銘,你又闖什麼禍了?”
何銘結結巴巴地說道:“爸,我……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我就是……”
陳凡冷笑一聲,直接打斷:“不知道?我幫你回憶一下,你讓人來地下拳館堵我,想廢了我,這事這麼快就忘了?”
何振東的臉色頓時一變,他是商人,雖然不涉及黑道,但的確和他們有所合作,但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招惹到陳凡。
“陳凡,這件事我替小銘向你賠罪,多少錢你開個價,我一定滿足。”何振東語氣軟了幾分,但依然試圖用錢解決問題。
“何總,你覺得這事是錢能解決的嗎?”陳凡站了起來,雙手插在口袋裡,語氣冷冽,“如果我是普通人,你覺得我今天還能站在這裡跟你說話嗎?”
何振東額頭開始冒汗,他知道,今天這事要麼低頭,要麼……就真的沒得談了。
“陳凡,這樣吧,你開個條件,只要能放了小銘,我都答應。”
陳凡淡淡一笑,抬起手指了指何銘:“很簡單,他做錯了事,得學會付出代價,讓他給我當眾磕三個頭,這事就算了了。”
“磕頭?!”何銘頓時暴怒,“陳凡,你別太過分了!”
“我和你們盛興幫堂口大哥合作過,希望你給個面子得饒人處且饒人。”說完何振東一巴掌甩在何銘臉上,再次怒聲道,“這就是你闖的禍!”
何銘捂著臉,呆愣地看著父親,不敢再說話。
陳凡拍了拍手,冷聲道:“和盛興幫合作是你的事,得罪我是私事,何銘叫你磕頭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否則你以為今天能這麼輕鬆走出去?”
何振東深吸一口氣,轉頭對何銘吼道:“跪下!磕頭!”
何銘的臉漲得通紅,眼中滿是屈辱。他咬緊牙關,死死盯著陳凡,彷彿要將這一刻永遠刻在心裡。
但何振東的目光卻讓他不敢有絲毫反抗,只能緩緩跪下,雙膝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對不起……我錯了。”何銘低聲說了一句,聲音裡滿是屈辱與不甘。
“聽不見。”陳凡的聲音冷冷地傳來,充滿威嚴,“你這是道歉的態度?”
何銘的拳頭緊緊握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自尊在這一刻被徹底踐踏,但眼前的形勢讓他不得不低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將頭砰地磕在地上,聲音清晰而沉重。
“對不起!是我錯了!”
“再來兩次。”陳凡冷冷地說道,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
何振東站在一旁,目光陰沉,卻一句話都不敢說,如果今天處理不好,何銘隨時都會有危險。
何家雖然生意方面做的還行,但是黑社會他們還是不敢隨便得罪。
何銘咬牙,接連又磕了兩次頭,每一次都帶著不甘與憤怒,但當他磕完第三個頭時,陳凡卻沒有再看他,而是淡淡地對身旁的小弟說道:“把人放了。”
兩名小弟上前,利落地解開了何銘身上的繩索,何銘被扶起來,腳步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