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也變了。

“蘇雅，你的家庭和我不一樣，我不努力往上爬，我早就死了，我是個孤兒，從小就吃了上頓沒下頓，我弟弟失蹤後我不努力往上爬我拿什麼去找他？”

“現在你可以不用這麼辛苦啊，過正常人的生活不好嗎？”蘇雅的聲音也提高了很多。

“我上次就已經說過，我回不去了，我會用我的辦法找到我弟弟，我也會彌補當年的過失，與其說是我加入黑社會，不如說是黑社會收留了我。”陳凡冷冷一笑，“蘇雅你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你是我應該怎麼做？”

其實他知道蘇雅是為了自己好才有一機會就勸自己離開，可離開後他又能去哪兒？

“陳凡我理解你，但是你命沒了你拿什麼找你弟弟，你沒有親人但你有朋友，你以為你沒人擔心你嗎？”

說著說著蘇雅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眼眶也微微有些發熱。

說到朋友，陳凡看著天花板一臉苦笑：“蘇雅有些時候我都在想，我這種人真的適合有朋友嗎？”

陳凡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擺在那兒，身邊的朋友除了幫派的人，其他人是自己真正的朋友嗎？

以前的他很單純，願意相信和自己一起往上爬的小弟，他認為大家一起拼總會有出頭的一天，可人家真的把你當朋友嗎？

只不過是踩著你上位的敵人罷了！

這個世界上有實力、有錢，你才有朋友，哪怕他們是帶著目的的表面朋友，可你沒錢沒實力，連表面朋友都沒有一個。

這麼多年陳凡深知這個世界的規則，也明白了什麼是弱肉強食，自己就是在這種規則一步步用命走到現在。

沒有背景走上這條路對他來說既是天選，也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