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下子成了畫中蛇,這是我和小凡都沒有想到的,這也太邪乎了點兒了,生活一下子好像變成了聊齋,我真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自打我認識小白一來,一件事情比一件事情離譜,我二十幾年來建立的一套世界觀被徹底的摧毀,從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徹底的變成了有神論者,而且這神還就在我口袋裡面。
“小白,小白,小白你快出來呀,師兄,小白是不是被這瓶子給吃了呀。”小凡有些著急了,眼圈兒都紅了,小白一下子進入了那畫裡面,他以為是被那瓶子給吞了。
我心念一動,試圖和小白聯絡,糟糕,我和這小白的那一絲聯絡已經不存在了,這瓶子好像一個獨特的空間徹底的隔絕了我和小白的心理感應。
“小凡,彆著急,這小白是主動進入這瓶子裡面的,它可是半步靈獸,威力巨大,現在它在這畫裡面,我覺得它想出來還是可以出來的,咱們也別太擔心。”我嘴上安慰著小凡,心裡面也不知道小白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怎麼突然跑到了畫裡面去了。
“師兄,你說它突然進入那畫裡面幹什麼呀,難道它是想和畫裡面的姐姐做朋友嗎?裡面的姐姐都被它嚇得躲在竹屋裡面不出來了。”小凡趴在那瓶口,一直觀察那瓶子內壁上的畫卷,嘴裡面喃喃自語。
“也許它覺得裡面的風景更好看,氣候也溫暖,所以就暫時躲進去的,也許就是想和裡面的人交朋友,反正你別擔心,既然它是主動進去的,我覺得憑它的本事肯定也是能夠出來的。”我安慰著小凡,怕他過於擔心。
“師兄,小白好像在裡面動了,它爬了起來,你快看看。”小凡盯著畫的變化,小白動了起來,他是第一時間告訴了我。
我急忙接過那瓶子,看看小白這個傢伙在搞什麼鬼,結果眼睛一看,我就驚呆了,此時此刻,這個傢伙在這幅畫卷裡面就像一個頭髮絲兒的粗細,正往那古琴上面爬呢,我看的清清楚楚的,這傢伙就那麼橫在了那琴上面,然後小尾巴像鼓錘一樣,敲在了那古琴的琴絃上面,這畫看著很有趣,就像鏡頭慢放一樣,所以小白的速度也是很慢,一下一下的敲擊這個古琴,看的我是目瞪口呆,這傢伙怎麼就是自來熟呢,怎麼隨便就用別人的東西呢。
“小凡,這傢伙啥事兒都沒有,你可別擔心了,它在裡面亂彈琴呢,一點兒都不禮貌,你快看看吧。”我又將花瓶遞給了小凡。這小白可真是讓人大無語,把主人嚇跑了不說,還在那裡亂彈別人的琴。
“哈哈哈,師兄,小白在彈熊出沒裡面的歌曲呢,它也太厲害了,居然會彈琴了。師兄啊,它還會彈兩隻老虎呢。”小凡在一旁抱著那青花瓶,耳朵貼在了上面,笑的合不攏嘴。他就喜歡看熊出沒,我給他立了個規矩,週六週日在山上每天可以用手機看半個小時的動畫片,他開心的不得了,每次也都拉著小白大黑一起看,沒想到這小白居然天賦異稟,還會把裡面的音樂用古琴彈出來,真是聰明,早晚我得想個辦法也得給它送去上學。
“師兄啊,那姐姐從那竹樓裡面出來了,她好像很介意小白擅自動她的琴,她生氣了,好像在和小白講道理呢。”小凡盯著那花瓶,看的很認真,面色也逐漸凝重,這畫中的氣氛已經逐漸的緊張了起來。
“小白呀,隨便動別人的東西可不是一個好習慣,你快向姐姐認錯,要不然姐姐就生氣了。”顯然是畫裡面的氣氛很緊張就要打了起來,所以小凡也不再看了,就那麼對著瓶口教育起了小白來。他又勸了小白半天,然後繼續朝那瓶子裡面看去。
“壞了,師兄呀,小白也不聽話,它可太調皮了,它還在那裡彈人家的琴呢,那姐姐都生氣了。哎呀呀,壞了,師兄呀,那姐姐折了一隻桃枝,要打小白呢。”小凡看的著急,邊看裡面的情況邊實時的給我播報,顯然裡面的氣氛進一步焦灼了,那姑娘就要大打出手了,我在這邊聽小白的描述繪聲繪色的,時不時他還加上語氣詞,聽的我比看的都有畫面感。
這小白平時也不這樣啊,雖然有些行為比較離譜,比如喝酒之後喜歡跳舞,但是總的來說很有禮貌的,怎麼跑到了人家的地盤去撒野了,我可不知道。難道是它和這畫裡面的姑娘早就結了樑子?我突然一下子思路好像開啟了。
小白渡劫失敗了才落到了那個樹洞裡面,之前的蛇仙廟就是給它建立的,這麼算下來,小白至少有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壽命了。而這個瓶子如果真的是元青花,到現在怕是已經有七百年的歷史了,假如它和那畫中的女人真的有什麼樑子,那可就是一個跨越數百年的冤家再次相逢了,那真真的就是歷史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