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一旦產生便不可遏制,愈發的強烈。
藉著手機微弱的光亮,我再次來到了那洞窟旁邊,向下看去,黑洞洞的一片,一絲動靜也沒有。
之前那道人下去的時候應該並無異動,只是返回來的時候驚動了那下面的兇物。
只要我悄悄的下去,打槍的不要,是不是能在不引起那東西警覺的前提下,找到一條生路呢?
那麼個兇殘的東西身上被鐵鏈束縛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為。可以肯定的是這人的本事怕是已經通天了。
難道真的如那紅臉漢子所言,下面那東西真的是黑龍?為禹王爺鎮壓?
我心思急轉,猶豫不決,真怕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冒然的幹下去,給那傢伙塞了牙縫。
索性就躺在了那洞窟的旁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上面的,我尋思著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那個出去的光腳神秘人,顯然是在所有人之前,從這深淵裡面爬上來的,只是這麼陡峭的洞窟內壁,他是怎麼攀爬上來的還未可知。
他和下面那個大傢伙又是什麼樣的關係?
如果說他的腳趾甲特別長,那他待在這下面的年月也一定不短,不知道在這下面吃什麼東西。
我又想到了進來的時候那根禽類的羽毛,那可不是從別處飄過來的,而是夾在了那斷裂的山體石頭縫裡。
之前那進來的山體裂縫有三米寬,它出去的時候能把翅膀上的羽毛夾住了,那得多大個鳥?
身處這石窟之中,我思緒飄飛,整件事情的點點滴滴在腦子裡面飛速的閃過,漸漸地變得清晰。
那人來自地下深淵,下面或有生機。
那鳥能在這黑暗的空間中找到出口,很可能是夜梟之屬,只是它比五雷觀裡的那隻還要大上一些。鳥類絕不可能生活在地下,那它就只能是透過這山體上方的某處進來的。
念及此處,我再次開啟了手電向上面看去,這山內的空間很大,很高,上不見頂,看不到出口。
從裡面看,這個空間像是一個倒立的圓椎體,想要爬上去,難如登天。
我試了幾下,最高爬了幾米的距離就上不去了。
越往上面越難爬,手腳沒有攀緣的地方。
費了好大的力氣,幾個可能的位置都嘗試過了,皆無功而返,上面這條路算是走不通了。再繼續下去,怕是要力氣耗盡,到時候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我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那個地下的洞窟,此刻看去,那好像一個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洞。
就在此時那深淵裡面突然傳出了聲響,緊接著輕微的的鐵鏈聲從下面傳來,整個山洞十分安靜,所以這聲音我聽的真切。
這一次它好像在緩慢的移動,並沒有直衝上來。
這就糟糕了,我本想著趁著下面這鬼東西睡著的時候,偷偷的爬下去。現在看來,這個東西好像一直就在下面等著呢。
我再一次陷入了絕境。
怎麼辦?怎麼辦?
下面的東西虎視眈眈,上方可能存在的洞口又爬不上去。
外面的救援隊進來,那更是難上加難,那一百多米的裂縫處,現在填滿了大小石頭,就算他們真的搬開那些石頭進來,我怕是人都涼了。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脖子一涼,那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是小白!
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我把它抓在了手裡,這傢伙的身體都要凍僵了,還朝我晃著不太靈活的尾巴。
那上面居然還纏繞著一小塊兒巧克力糖!
我糖我太熟悉了,是我給小凡買的。
我心下了然,定是小凡知道了我的事情,帶著小白趕過來了,從那山體落石的裂縫中把小白偷偷的放了進來。
小白和我心意相通,自然會找到我。
這十一月底的天氣,外面已經飄了雪,它一路從石縫裡面爬過來,還帶著一小塊兒糖,真是難為它了。
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幫它渡過雷劫,但是這一路走來,它已經幫我渡過了太多劫難。
我把糖果揣在了兜裡,把小白直接放進了衣服裡面,暖一暖它。
很快它便緩了過來,再次從我的衣服裡面爬出。
它直接跳到了地上,朝我晃了晃尾巴,竟然向一旁的深淵入口處爬去。
我心下大驚,這小白難道是感知到了下面那個大傢伙?
想到剛才深淵之下傳來的陣陣鐵鏈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