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彎紅月,詭異如妖牙。
血月出現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我的心頭。
古人認為血月代表著不祥和災難。其實大多數的血月是月全食的一種,一種獨特的天文現象,三月份的月全食一般會出現血月這種情況。
這是因為太陽光照射到地球大氣層中的氣體,發生了折射,散射等現象,導致月亮的光線變成了紅色調。
通常血月只在月球接近滿月的時候出現,可如今這可是十一月的月底。
那殘月如血,掛在天空,十分古怪。
聯想到剛才那蹊蹺的地震,我覺得心中暗道不妙,可能就要發生可怕的災難了。
師父說過:邪魔復生,神霄中興。
中興與否,我不知道,如今這一派就剩下了我和師弟兩個。可這大凶之相的事情卻實實在在的出現了。
能引發了這樣的天地異象,這東西很不簡單,不知道小白這半步靈獸與之相比又能怎樣。
多思無益,還得練功。我只希望自己是杞人憂天,可如果是災難,那就慢一點兒來吧。
就在這時一陣極為刺耳的聲音響起來了,飄蕩在洛市的上空,這聲音很熟悉,是防空警報的聲音。
看來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接二連三的震感已經讓政府部門不得不動用防空警報提醒人們注意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大地震了。隨著防空警報的響起,萬家亮起燈火,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慢慢的出現空地上。
不少人也都注意到天上的紅月,一時之間各種言論,甚囂塵上。
這學校今晚肯定是住不下了。我打算把小凡帶回五雷觀,就和老師打了招呼。
這大冷的天,在外面待上一晚,可真的不容易。若說建築物安全,抵抗地震,那五雷觀絕對在整個洛市都要首屈一指。幾百年的榫卯結構建築,嚴絲合縫,那是相當牢靠。
小凡這傢伙一聽不用待在學校了,滿臉盡是欣喜之色,就差在老師面前跳起來了。
我帶著小凡便往回走,一出校門,小凡再沒忍住笑出聲來。
“師兄哈,我是不是不用上學了,真是因禍得福。”
我白了這傢伙一眼:這算是哪門子福呢?
路上的計程車竟然也多了起來,有需求便有市場。我打了一輛車,說去葫蘆山,司機從後視鏡裡面看了我一眼,明顯的有一些猶豫之色。
最後估摸著我帶了一個孩子有說有笑,怎麼的也不像壞人,還是開車了。
車停在葫蘆山下,我等司機把車開走了,才帶著小凡往山上走。
凌晨兩點多帶著一個孩子上山,我怕他看到了,真的報了警。
帶著小凡往山上走著,才走了幾分鐘,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居然是黃勝男打過來的。
“是你帶著小凡上山嗎?”女警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這個。
果然那個熱心司機還是報警了。
我剛要說清楚,小凡卻是一把搶過了電話。
“是啊,黃姐姐,是我師兄帶我上山呢,地震了,我不用上學了。黃姐姐你今天和師兄約會的時候真的美極了。”小凡小嘴兒就像抹了蜜一樣,惹得黃勝男在那邊笑了出來。
我怕他繼續胡說八道,又把電話拿了過來。
“我今天值夜班,剛接到報警,聽那司機的描述,我就懷疑是你倆,所以就打過來問問。”黃勝男笑著說。
她這大晚上的還要值夜班,也是真的辛苦了。
我們又聊了幾句,小凡這小耳朵都要豎起來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就一直在那埋怨我為啥不多聊一會兒。
這個傢伙。
我倆上了山,一走進五雷觀,遠遠地熊大就晃盪著大腦袋跑了出來。我幾乎沒聽過它像別的狗一樣,深夜狂吠,有什麼情況它都是直接跑出來。
見是我們兩個,這傢伙就圍著我們轉起了圈兒,嗅來嗅去的,對小凡更是極為的親暱。
我把小凡送去了睡覺,自己一個人來到了外面。
天上的那妖異的紅月似乎要滴出血來,不知道天文工作者對此能做出何種解釋。
只盼著一切都好吧。
突然一絲涼意落在我的臉上。
下雪了
十一月底的洛市居然下雪了,這天氣竟也如此的反常。
一片片雪花從天上飄落,落在臉上,涼涼的,很快的化成了水,那感覺讓我想起了那個雨夜,師父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