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小兒,交出你所修煉的功法,道出如此迅速提升修為的原由,說不得老夫還能放你一條性命。”
面對鍾光緡畫餅話語,顧全安嗤之以鼻。
鍾家人什麼德行,現在的鐘家,多年以前也只是顧家的附庸家族。
便是那位真火煉神強者,也多受顧家老祖指點,才能修成真火煉神境,佔據雲海群島一席之地。
得勢便猖狂,說的便是鍾家這種。
後來顧家沒落,鍾家也是對付顧家的急先鋒,不僅搶奪顧家的產業,還將顧家嫡系子弟屠滅。
莫說鍾光緡不會真的放過自己,便是對方願意放過他,他還不會放過鍾家呢。如此血仇,不用血來還,顧全安可不會心安。
“呵,你們鍾家真是好大的臉,如此無禮要求,你是怎麼好意思提出來的?”
顧全安話落,鍾正蓬也飛身來到鍾光緡身側,他一臉憤恨看向顧全安。
“顧全安,殺我鍾家人,今日,我要你生不如死。”
說完這話,鍾正蓬便要衝過去,卻被鍾光緡攔住:“正蓬,先等等再說。”
“大伯?”鍾正蓬不解望向鍾光緡。
鍾光緡無奈,只低聲解釋:“正蓬,顧全安有此實力,定然獲得過不小機緣,若是能得到此機緣,我們鍾家便能一飛沖天。等拿到機緣後,再對付顧全安不遲。”
“好。”
聽完鍾光緡介紹,鍾正蓬這才按捺住心中衝動,冷靜下來,站在鍾光緡身側一言不發。
“顧全安,你可要想清楚,得罪我鍾家,天涯海角你能往哪裡逃竄。”
“再說,當時對你顧家動手的,可不止是我鍾家,要是他們知曉你的秘密,會不會也對你瘋狂追殺?”
一個天才,一個與自家有仇的天才,任何人都不可能放任其活下去。
真要是讓其成長,百八十年後,己方真火煉神武者坐化,對方成就真火煉神,對他們來說,將是極大威脅。
而顧全安的表現就更可怕了,短短兩年時間,從普通靈海七丈武者,成長到能與鍾光緡交手的地步。
不說給其百八十年,就算給其十年、二十年時間,對方未必不會突破到真火煉神境。
雲海群島最強者,也只是真火煉神,真要讓顧全安點燃真火,鍛造元神,那其威脅,將成直線上漲。
“呵,追殺?”
顧全安不屑的搖了搖頭,他在大離的依仗可不是自己,而是趙承雍。趙承雍的天資,便是他自己也喟嘆弗如。
先天境時,其底蘊已非常深厚,突破靈海命泉,在趙承雍身上,只能感受到如淵似海的氣息。
顧全安相信,經過這一年多時間修煉,趙承雍實力必然已經超過了自己。
自己只有一半的時間,在白雲觀後山修煉。這一年多時間,趙承雍大部分時候,都在後山閉關,其比自己強是必然的。
“你們還是想想,自己能否活著離開大離吧。”
“呵,怎麼,難道你還想憑藉一人之力,將我們兩人,都留在此處?”鍾正蓬不覺好笑,顧全安就算有些實力,能將他們兩人如何。
便是一對一交手,只要有所防備,想要逃遁,也有機會,何況他們一方有兩人。
顧全安微微一笑:“我自然不行,但有人可以。”
“誰?”鍾光緡下意識詢問。
“自然是朕。”
鍾光緡、鍾正蓬兩人下意識轉過頭,見北城城樓上站著兩人。一人不足二十,衣著華麗,一人稍微年長一些,面白無鬚。
這兩人正是趙承雍與魏元生,曹元卿也已到來,此時他正在檢視司徒空傷勢,並使用靈罡為其療傷。
“你又是誰?”
鍾光緡雙眼微眯,望向城樓上的趙承雍與魏元生兩人。
趙承雍收束靈罡之力,身上並無氣息波動,加之其年歲不大,很快被他略過,其視線定格在魏元生身上。
他從魏元生身上感應到靈罡波動,看其一臉淡定有底氣模樣,鍾光緡摸不準其具體實力。
“我雲海群島鍾家,有真火煉神武者坐鎮,交出顧全安,並臣服於我們,則可保大離無虞。”
這片地域雖是靈荒之地,卻也擁有不少人口與資源,他們完全可以扶持一個聽話政權,為鍾家效力。
至於鍾光緡說的可保大離無虞這話,不過是因他忌憚顧全安實力,加之摸不清大離底細的託詞而已。
今日又折損了一個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