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就分不清。
“真疼啊,人死能復生嗎?”
薛晴見此情緒,放棄逼迫他自揭傷疤,左右要過一輩子的,她遲早會知道的。
夜裡,薛晴沒回自己的位置和他擠在下鋪,怕他再次發病沒人照看。
車廂裡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她二人卻齊齊失眠。
薛晴摩挲著他鬢角的髮絲。
“怎麼不睡?是我擠到你了嗎?”
擠大抵是不擠的,這個年代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上哪兒找胖子去。
“我不敢睡,我怕這一閉眼,再睜開時,夢就醒了,你就沒了。”
“晴晴,你說有沒有一種夢?疼痛是真實的,心跳也是真實的,一切都是真的,但這些都是一個人心底最美好的投影,它的本質仍是夢。”
“不會。”薛晴安撫他。
“你想啊,如果這是你的夢境,那你見到的人都是依託你感受而存在,他們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可是我有啊。”
“我娃都給你生兩個了,如今肚裡又揣了一個,你要真瘋了,我立馬改嫁,帶孩子那種。”
“你敢!”
薛晴梗著脖子,一副天老大她老二,沒什麼是她不敢做的。
“現在還覺得是夢嗎?”
陸景陽像洩氣了的皮球。
“應該不是,畢竟夢裡的你乖巧可愛,這樣氣人的只能是本尊。”
薛晴揉搓著他的俊臉,依偎在他懷中,輕拍著他胸前的薄被哄道。
“既然是本尊,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睡吧,明天回村還有的忙呢。”
“你不想知道了?”
“想,但不想逼你。只是你不說,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不知道下次該怎麼規避這種風險。”
陸景陽感受著她的體溫,鼓起勇氣講起了他那段黑工經歷。
漆黑的隧道,讓他一度以為又回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煤礦,還過著沒明沒夜挖煤的日子。
原來他和她重生相遇,破除障礙恩恩愛愛的生活,只是一個他在礦洞裡做的美夢。
那種無力對抗命運的窒息感將他死死包裹。
他不想從這場夢境中醒來。
:()重生七零:復仇戲精被前夫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