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沒花錢,她的預算就富裕出來,領薛子言辦了存摺存了五百塊後。
薛晴又在一處繁華地段租了間五十平的大單間給他,樓內有衛生間和廚房,置辦了傢俱、被褥、衣服以及洗漱用品。
裡裡外外收拾一番,住一個人還是挺愜意的,這周邊有商場、電影院、溜冰場等娛樂設施。
離他工作單位近,既方便他搞物件,也能遠離那母女倆荼毒,簡直完美。
她買了輛腳踏車作為他開工禮,錢和工業票是老頭出的。
原打算趁機鬧分家的,老頭可憐巴巴懇請給他個挽回的機會,她心軟答應了。
不過,薛子言住外面是底線,省得她弟整天挨擠兌看人臉色,至於吃飯問題,單位有食堂,樓下有飯館,手裡有錢咋的都餓不死,不用非得回家吃。
不過,他到底還是年紀太小,薛晴又怕他一個人結識不三不四的朋友,染上不良習氣,定了幾條規矩讓他遵守。
不准他帶任何人回家留宿,那態度嚴苛得不近人情。
“別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過兩個月我就來京城讀書,隨時突擊檢查。”
薛子言壓力山大:“那我乾脆回家住好了,還能省一筆房租錢呢。”
“你是不是傻啊?你這個年紀正是談戀愛的好時候,多積累經驗比什麼都強。”
然後長篇闊論一通輸出,聽得陸景陽直皺眉。
“你咋就不教孩子點好呢?反對包辦婚姻,戀愛自由也不是這麼個自由法呀。”
薛晴斜眼睨他:“但凡你多談幾段戀愛,經驗豐富點不是個鋸嘴葫蘆,咱倆早在一起了。”
但凡她倆的戀愛經驗豐富那麼一點,也不至愛在心頭口難開,走到前世那一步。
談戀愛結婚,感覺固然重要,經驗也同樣重要,它可以讓你規避一些低階錯誤。
“你倒是多談了,那大傻子給你積累啥經驗了?”陸景陽醋道。
薛晴:“!!!”
“瞪什麼瞪顯你眼睛大了?我這人多專情呀,我要是和別人談了,還能有你薛小晴什麼事兒。”
薛子言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遠離戰場,免得被戰火波及,順便炫一口狗糧,其實,有這麼一個人陪自己吵吵鬧鬧也挺好。
薛晴垂眸想了想,她在上兩段戀愛裡也不是全無收穫的,一個人教會她愛自己,一個人教會她愛別人。
“不能找那種沒有界限感姐姐妹妹拉扯不清的男人。”
“就這?這世上壞男人多了去,壞的方式也五花八門,你不能挨個嘗試,等上當過後再總結啊。”
薛晴:“?”那她要怎麼辦?
“你要第一時間認準我,投入我懷抱,只有我是真正的好男人。”
“……”薛晴推開他湊上來的大臉,被他攬了個滿懷,“不要臉,滾一邊去。”
“比起媳婦,要臉有什麼用,下輩子你可要認準我啊,知不知道。”
“有人看著呢,你別膩歪。”
薛子言立刻吹著口哨,仰頭看天走進一旁廁所的小隔間,開啟水龍頭洗手。
次日,黃曆上寫著諸事皆宜。
全家四口一起吃了喬遷新居暖屋的開灶飯,陸景陽買菜的路上撿了只黃色小奶狗,抱回來給他看門照怕。
薛子言喜歡得不得了,這裡爐灶簡陋,做菜不方便,大多是外面食堂買的,湊個彩頭,不過眾人吃得很盡興。
陸景陽不知道秘書具體做什麼工作,不過他見大領導的秘書有時要兼職做司機,便提議他工作之可以學學開車。
“你姐夫說得對,這個得學,就是……”
不像日後有駕校,交了學費就能學,現在學車得跟單位的老師傅學,一般沒批條名額,人家不教。
“我來教。”
大抵是為了彌補自己常年的父愛缺失,薛海平主動將這活兒攬了過去。
他們回家三個月後的一天,子言在信中說他學會了開車,父親教得很細,一有空便用廠裡的車教他,聽他的語氣似乎對父親改觀了不少。
一走大半個月,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家狗窩,她像累散架似的癱在炕上躺了兩天。
“小晴在家呢?村裡要放水捕魚了,你去不去?”
“去!”她一個鯉魚打挺躥起來,穿上雨鞋提著桶就往外去。
他們緊挨著葫蘆河,上凍之前,村裡會去堤壩放水撈魚。
一般分兩個階段,正式下網撈的魚是要過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