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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熱血青年

一月之中陸景陽最期待的就是每月的第二個週末,因為約好了和她打電話。

薛晴會按他的要求去隔壁市醫院複查,跟他彙報近況。

電話亭前排著長長的隊伍,陸景陽卻不覺得煩躁,時不時掏出兜裡的字條看上一眼,反覆背誦。

他要簡明扼的交代清楚最近的生活,將剩下的時間留給薛晴。

打電話很貴,他們約定要掐在三分鐘之內把電話掛掉。

儘管小媳婦兒很有錢,但這種節儉的社會風氣早已流淌在大夥都血液裡。

隔著電路她的聲音沒那麼真切,甚至有點失真,卻可以緩解他幾分相思之苦。

他太害怕同她分別會成永別,所以思念來的也比旁人更強烈些。

明明兜裡揣了好幾塊,想聽她多說一會兒,到最後也還是隻捨得花幾毛錢。

電話結束通話的那一刻,他覺得世界都靜止了。

他沉浸在她歡快的聲音中,想象著她是用什麼的表情,同他分享腹中胎兒的現狀,傻笑個不停。

週末不上課,陸景陽早晚都會出攤,能多賣不少錢,晚上也能早點收攤,回去睡個好覺。

早上收攤後,預習完一週的功課,他就自由了,大多時候在尋找媳婦心目中的落腳點,偶爾拗不過同學邀約,也會參加集體聚會的爬山踏青活動。

或是騎二三個小時腳踏車去看薛子言,畢竟上報弟弟的近況也是任務之一。

京城忒大了些,每次去看薛子言,他都要耽誤一天生意。

突襲幾次之後還真讓他發現一點貓膩,這小子隔三差五就往報社跑,琢磨著解救那些被困的知青。

“你小子是不是瘋了,當時救你冒了多大的風險,你姐擔驚受怕,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你就不能讓她少操點心。”

薛子言義正言辭:“正是知道其中厲害,我才必須去做。”

“我都逃出來了,仍會夜半驚醒夢到村裡的事,想到還有那麼多人受著迫害,我不能坐視不理。”

“我的姐姐會擔心的睡不著,那他們呢?他們也有父母,有兄弟姐妹,他們的家人會不會擔心啊。”

“我逃出來是命好,可這也是我的職責。如果我不去救他們,他們得熬到什麼時候才能有自由?”

陸景陽也是個熱血青年,被他這一番話說的心腸澎湃。

不過,二人勢單力薄,單槍匹馬肯定不行,靠紙媒譴責力度也不夠,更害怕對方狗急跳牆打擊報復。

只能從長計議,找個穩妥的法子。

薛子言一邊在工廠裡現身說法尋找戰友,一邊憑藉同行知青的資訊聯絡他們的家人。

陸景陽則是藉助自己學生的優勢在學校號召。

年輕人總是有一腔孤勇的熱血,不懼怕任何困難,哪裡有不平,他們就會站到哪裡鳴不平。

尤其是那些下過鄉的知青,得知此地的風氣,氣的牙根癢癢。

很快,他們就集結了一支精銳之師,有家世顯赫的大院子弟,有身體素質過硬的部隊兵,有文才卓越報社的約稿人,還有像陸景陽這樣平平無奇的熱血青年。

他們制定了一套營救計劃,如何進攻,如何撤退,如何分散火力,做了好幾個突發事件的預案。

有提供財力支援的,有聯絡當地警政支援的,也有身體力行行動的。

就這樣,他們在一個陽光和煦的週五出發了。

下鄉知青數以萬記,每個人都遭遇都不同。

這或許是獨有的事件,也或許只是冰山一角,還有一些人也在某個角落受著不公的待遇。

他們的行動改變不了世界,但能改變那些即將被營救的人們。

這次突襲打了全村一個措手不及,也讓大家看到了更多令人髮指的犯罪。

兩個瘦弱的知青蹲著馬步,大腿上各吊著4塊方磚,用來綁方磚的麻繩勒破了肉皮,絲絲血液浸染著麻繩。

他們咬牙硬撐著,全身肌肉都在打著顫。

慢不說這些整日吃不飽,餓的皮包骨的知青吃力,就算是健全的正常人沒經過大量的練習,也堅持不了多久。

而一旁的村民卻在嬉笑的下注,賭他們誰先堅持不住。

很快一個知青體力不支,跪倒在一旁。

就聽“哐”的一聲,大腿上吊著的磚直接砸在他小腿肚子上。

他的小腿肚子已經是烏青一片,可見這不是他第一次摔倒,他還沒爬起來。

就聽到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