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禮沉默一陣,抬頭,鄭重其事的對厲旱東說道:“厲兄弟,關於這件事情......我王承禮可以對天發誓,你被人算計了。”
“我王承禮在平陽城,雖然算不上什麼人人稱讚的好人、正人君子,但掙的錢都是來路正的錢,都是經得起查的錢。”
“從不做強買強賣生意,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回府裡找那對雙胞胎對質,甚至可以在城內打聽、調查我王承禮的為人。”
“今日之話,但凡有半點不實,我王承禮伸著脖子讓你厲旱東兄弟砍頭,絕無二話!”他說的語氣堅定、斬釘截鐵。
對視著這雙坦坦蕩蕩的眼睛,厲旱東猶豫了......
在平歌郡府,只要跟他熟悉的人,都清楚,他這個人,最是執拗且憨厚......也最是嫉惡如仇......
只要不是處在他惡的範疇之內,他可以說是非常好說話的一個樸實漢子。
背地裡,說過分點,叫他傻子被他知道了,也只是相視一笑......
但要說冤枉人的事情,他不做,也做不出來。
“良興哥,我想跟他去......”厲旱東言道,他的表情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是那種被人欺負或者欺騙後的憤怒,也是那種冤枉別人後無地自容的悔意。
閻良興看了王承禮一眼,又掃視了下方眾人一眼,點點頭道。
“想去就去吧,我陪你一起去,石鄉詭地一直都很穩定,我們晚一點過去也不礙事,咱們四隊從不做冤枉人的事情。”
厲旱東見狀,咧嘴一笑:“謝謝,良興哥。”
他一個一米九將近兩米的漢子,真實的笑起來卻像個鐵憨憨。
“在外面,叫閻隊長。”閻良興輕哼,提醒一句,便帶頭向下走去。
臨出茶樓前,他還不忘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的獨眼少年。
向缺剛剛那猶如瞬移般速度的飛刀,直接洞穿他的脖子......著實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即使是在平歌郡府,也沒幾個人能做到洞穿他脖子的舉動,在一個小小平陽城竟然被他給遇到了。
這是個人才,回頭他準備跟上面提議,看看要不要把他吸引進御詭堂。
就如同厲旱東這種鎮詭使一樣,屬於御詭堂自己招攬的編外人員。
他們御詭堂職權上說是隻查關於詭異的事情,但現實卻是,很多時候都要面對各種各樣的人和事物。
特別是針對野生御詭者的時候,他們這樣的人才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
“呼~終於走了。”向缺鬆了口氣。
“md,我剛剛是不是抽風了,嘴賤什麼,幹不過人家還跟人家幹,不是找抽麼......不過就這麼認慫......好像也有些不甘心啊。”
想當初他在詭地裡,沒有武道傍身,被王鐵柱咄咄逼人的時候,他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連一個帶有怨恨的眼神都不敢表露出來,現在有些實力了,還要對一個不知所謂的人做低伏小......
他不甘心,也不願意!
不然他練這身武道是為了什麼,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剛剛閻良興那股濃濃秋意襲來時,帶給向缺的毛骨悚然感,著實有些令人感到窒息,還有那脖子被射穿都不死的能力......
他嚴重懷疑,這位已經跟證道武師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人物了。
御詭者的等級劃分......他不是圈內人,並不清楚具體情況,還需要去打聽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與證道大師完全相匹配。
向缺下到一樓,拿過一壺茶水,坐著慢慢平復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緒。
在整個平陽城的武師圈子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跟王家大少王承禮的交情,有甚者已經把他當成王承禮的狗,在暗中流傳。
當然,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向缺也就不太在意了,誰能堵住世人悠悠之口呢,不遭人妒是庸才,他跟王承禮交好有很多隱形福利,是說不出來的。
先說實在點的,幾乎他每次出手,王承禮都要交付一筆令他滿意的報酬,這次也不例外,不然下次再想要他出手幫忙,就幾乎不可能了。
這還只是最基礎的報酬,像王家基礎設施福利等等就沒有說的必要。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王家能幫向缺擋槍,就比如平蘭城劉家......那次失火與劉川林失蹤,真以為人家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