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詳細的一點點介紹自家姐姐、妹妹、母親、高家乃至自己這些年的經歷。
在酒精的催化下,臉上時不時還會露出一臉傻笑追憶的表情,傾訴心聲,純真無瑕,對此,向缺也是耐心的聽著,陪著喝了好幾壺酒,酩酊大醉。
......
半夜十二點跨年之際,平陽城內準時響起連綿不絕的炮竹聲響,噼裡啪啦一陣,將在膳廳熟睡的向缺驚醒。
“唔~”他坐起身,摸了摸有些生疼的腦袋,環顧四周一眼,光線黯淡,不過仍能看到桌上殘局已經被收拾乾淨,身上也被披了一床被褥。
“好像喝的有點多了。”向缺喃喃低語一句,瞬時進入繭人狀態,將身體醉酒負面狀態重新整理。
以他現在的體魄恢復能力,喝酒不是主動找醉,幾乎都是醉不了的,這是因為陪著高文,喝一場送別酒。
至於高文自己,可沒他這恢復速度,現在睡的死沉死沉。
聽窗外炮竹聲,向缺沒有管顧躺在地上的高文,他身上也有一床被褥,感冒不了,踏出門外,只見院內正熱火朝天的烤著夜宵,睡椅並排而放,被褥一床床墊在上面,加上數條小板凳,顯然這些傢伙是都打算在外面過夜。
“嚯,今天一個個的都是不準備睡覺了。”向缺喊了一句,以示存在感。
“呀!大哥哥醒啦,快來看煙花!可漂亮哩。”小阿彌率先發現,起身就想去拉他過來一起坐看城內煙花,可還不等她有所動作,就被眼疾手快的梁蘭抓住。
“你大哥哥喝了酒,才剛醒,肯定不舒服,你就別去搗亂了。”
說罷,她自己起身上前關心一句。“缺哥哥,你先去洗把臉清醒清醒,我給你煮了醒酒茶,等會兒再一起吃點夜宵吧。”
“好。”向缺笑著點點頭,對於梁蘭這樣提前為他準備好一切的舉止,他早已經感到習慣,並且非常溫暖舒心,或許,是因為梁蘭用心了......
“哎?海叔你也來了?怎麼也不吱一聲,小子我也好親自出來招呼你,剛剛兩個人喝酒還總感覺差了點味道......”
看清坐在小板凳上,正解決夜宵的高大海,向缺很是意外的喊道。
“你們年輕人喝酒,我這老傢伙就不多摻和,還是在這看煙花吧。”高大海搖搖頭,毫不在意。
“也成,我先去洗把臉,等會兒找你來點好玩的。”向缺擺了擺手,都沒去盥洗室,隨便蹲在水潭邊,用手捧著少許涼水,打在臉上,刺激面板精神。
這時梁蘭已經把醒酒茶端了過來。
向缺接過後喝了兩口,忍不住打趣道。“哎,還是我家小蘭會照顧人,這個家要是少了你,我們怕不是生活上亂成一團糟。”
梁蘭翻了翻白眼,沒有回他。
如此輕浮的話,也就是向缺,換個人她早該叫人上棍趕人出去了,明明是一個清白尤在到的黃花大閨女,可清譽早已經被毀的一乾二淨,走在平陽城街上問問,看看誰家還敢娶她,算是一輩子攤在了向缺身上。
正妻不求,只盼著以後向缺能念她點好,入個妾室也能安穩過一輩子。
三兩口喝完對他沒啥意義卻異常溫馨的醒酒茶,向缺找上高大海。
“海叔,有空沒有,陪小子我練兩手?今日過後,怕是都沒機會了。”他笑著詢問道。
別看他前面跟高文玩笑說,他現在是跟高大海是一輩,那只是故意把關係講的生分點,說給王承禮聽的,給他未婚妻那邊放的煙霧彈,阿文這個稱呼可以是長輩對後輩,亦可以是同輩想稱,都不過玩笑話罷了。
他可是很敬重高文父親的,不只是因為他是高文的父親。
他當初在武會谷進行武道交流會就是搭了高大海的順風車,問題是高大海回答的,乃至後面對風勢修煉不解,也是高大海為他解惑,偶爾感受一下高大海的勢,才有了他後面縱風寒光的名頭。
不然這宗師入場券難倒了那麼多大師,在他手上卻是這麼簡單完成?又沒有開掛,噩靈源力都不夠,是來自對高大海勢的親身體會,一點點琢磨出來的,所以,他可以說是跟高大海有半師學徒的性質在裡面,能不敬重嗎。
“......”高大海沉默了一下,回道。“有意義嗎?”
他教導向缺對勢的學習運用不是一次兩次,切磋自然不會落下,可以這麼說,單單以勢相搏,向缺會輸的很慘,但真正打起來又不一樣,向缺對勢的運用是加持飛刀,以超視距打擊,極為犯規的能力,高大海自保有餘,卻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