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翠,一路上我照顧你們……”
那捕快說:“這位是……”
三貓說:“家眷……”
“哦,那就一起吧。”捕快說:“明日上午巳時,正好有船去帝都……”
陸吟秋對“家眷”兩字極其敏感,卻被吟翠一個眼神看的不敢說話。
徐驕此時站出來:“不需要的,把真兇找出就是了?”
有人喊:“哪有真兇,疾病暴亡,為什麼非說是殺人呢……”
徐驕說:“昨天晚上,李籍大喊殺人,不止我一個人聽到吧。所以,這就是一樁兇案,根本無需仵作來驗證。”
船老大站在他身邊附和道:“先生說的有理。”
捕快也說:“命案發生在船上,這之後無人下船,那兇手一定還在。”
陸吟秋忍不住說:“官爺,這個是不用說的。關鍵在於,兇手是誰?”
捕快正想呵斥他,徐驕攔住說:“船上的人此刻都在,我們就從頭捋一遍。昨晚,先是有個聲音喊‘死人了’,然後就是李籍跑出船艙喊‘殺人了’。這不很有意思麼……”
陸吟秋說:“這不是一個人喊的,我只聽出來後一聲是李籍兄的聲音。”
人群中竊竊私語,他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徐驕說:“這就是奇怪的地方。為什麼第一個聲音是喊‘死人了’,既然不是李籍,那又是誰呢?”
捕快說:“你們之中誰喊的那一聲?”
又是一陣竊竊私語,但沒人回答。
徐驕說:“很容易,你們自己猜,那句話是誰喊的。”
“我們怎麼知道?”
“是呀!”
徐驕又說:“欸,或許不知道是誰喊的,但你們或是幾人一間房,或是兩人一間,沒有獨居的,總該知道誰沒有喊吧。”
“他沒有喊……”
“也不是他……”
“不要看我,我和丫鬟在一起呢。”
“嘿嘿嘿……”
有丫鬟跟著,誰大半夜的有時間出來殺人呀。
然後他們又看向陸吟秋。
陸吟秋說:“我和姐姐在一起……”
“哈哈哈……”
陸吟秋怒道:“有什麼好笑的,少平兄不也是和姐姐在一起麼?”
莫少平愕然道:“是,是呀……”
有人打趣:“就是從沒見過少平兄的姐姐,長得是什麼樣子。吟翠姑娘我們都見過,長姐如母,跟著去帝都能夠理解。少平兄,家中富貴,漂亮丫頭多著呢,怎麼上帝都,也帶著姐姐呢?哈哈……”
捕快冷哼一聲:“親屬家眷,不可為證。來人呀,把這倆小子弄下來……”
便有幾個衙差搶上樓去,把陸吟秋和莫少平拖下來。吟翠驚恐的不得了,追下來問:“你們幹什麼,我弟弟和此事無關……”
三貓見有機可乘,上去攬住她腰:“沒事的,有我呢。”說來也奇怪,女人只要脫了衣服,和男人有了那層關係,不管喜不喜歡,之後怎麼動手動腳,也很難意識到有些動作是很不恰當的。
捕快冷笑著說:“兇手,就在你們兩個之間,或者說,你們兩個都是兇手。”
莫少平喊:“不是的——”
陸吟秋說:“官爺,你這是冤枉人。”
捕快說:“冤不冤枉,帶回班房,試過手段,我自然清楚。”
吟翠驚慌的拉住三貓:“怎麼辦?”
三貓說:“沒事。”衝捕快說:“大哥,這是我小舅子……”
捕快說:“嗯,那應該不是的。”指著莫少平:“把這小子帶回去……”
陸吟秋喊:“不可能是少平兄,我聽到呼喊的時候,推門正好看見他。那時李籍兄剛跑到船艙處……”
捕快無語,方才有兄弟來報,說衙門的仵作不知得罪了誰,昨晚上被人拍了板磚,十天半個月的起不來。他可不想兄弟們整日耗在船上。而且是三江會所的船,那不就是三江王的。官面上的話說歸說,但還是要給面子,否則就是自己不要小命。
捕快沉吟道:“說不定他手法高明,一船的人,別人都有證人,只有他最可疑了。我帶他回去問話,你們明天早上起船吧……”
有人低聲叫:“那太好了……”
船老大是個明白人,知道這是捕快故意放船離開,隨便找個人了事兒。
這年頭,冤枉的人,比不冤枉的多。十分感激的說:“謝差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