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麻煩。至於那個男人,死就死了。你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就是找死。也許在某個時候,你也會有這樣的衝動。只是國法蕩蕩,殺人償命。那人也許十惡不赦,但你沒有權利剝奪他人的生命。
這就是文明,這就是價值。
徐驕忽然覺得彆扭,若是這樣說的話。法律並不是平等的,他其實是特意保護壞人的。
因為好人,沒有法律約束他一樣守規矩,愛護動物,樂於助人,愛黨愛國。但有了法律約束,壞人照樣犯法,傷天害理,欺善怕惡,而且你還拿他沒辦法。
因為,你沒有權利。
這就是文明麼?
徐驕忽然有些喜歡這個世界。現在的自己,還是那樣的窮,在夭夭面前,是條連舔狗都不如的死狗。但起碼,想痛快的時候,不再有顧慮。
幾匹快馬當街衝刺,不用說,肯定是有身份的。有點錢的人,怕是沒有這個膽子,就是有,也未必真的敢做。馬蹄稍亂,就能把人當街踩死。
徐驕像別人一樣躲在街邊。有人喊:“徐老弟……”
難怪,馬上竟然是世子李漁。
徐驕笑道:“世子呀,這麼早就策馬賓士,好心情呀。”
李漁說:“本來心情很好的,是津門渡出事兒了。方才有人來報,方迎山的兒子在臨江樓失蹤了。他手下差點要把我的臨江樓拆了……”
“哦,方迎山的兒子,怕不是一般人敢動的吧。”
李漁哼了一聲:“方迎山的兒子,無論死在哪裡,怎麼個死法,我都不覺得奇怪。”
“那你還管他幹什麼?”
李漁冷笑:“總要做個樣子,但不是給方迎山的,而是給鬼王。津門渡臨江,若是被人擄走,恐怕是很難找到了……”
徐驕心想:確實難找了,閻王爺要的人,誰有本事搶回來。屍體被自己扔進江心,順江而流。泡個兩天,人腐爛了,就被水裡的魚蝦咬的只剩下白骨。嘿,簡直就是一場完美的犯罪。
走到王府門口,又遇上薛宜生。
薛宜生把他拉到一邊,問他:“你是不是上山打聽了?”
徐驕說:“我又不是山上的人,我去問了老師寂寞老人。”
“怎麼說?”薛宜生酷愛醫道,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尤其感興趣。
徐驕低聲道:“據我老師所說,所謂奪情蠱,乃是用閃蝶之卵製成……”
薛宜生驚道:“閃蝶?”
“你不會不知道的?”
薛宜生說:“在天遺族的傳說中,庫瑪女神的頭頂永遠飛舞著一對極其美麗的藍色蝴蝶,叫海倫娜。我在帝都時,曾偶然見過一幅畫,畫的便是一對藍色妖豔,美麗無比的蝴蝶,就叫閃蝶。也就是傳說中的海倫娜,我以為這是早就絕種的東西……”
徐驕說:“就這麼多?”
“醫書不見其載……”薛宜生愣一下:“也許在雜記中有,我回去翻一下。”說完便慌茫茫的離開。
王府的大門,其實相當隨意。像徐驕這樣的,被奉為客人的,都是隨便進出。畢竟王府內院,才是真正重要的地方。徐驕曾幾次試探,暗中不知多少高手,稍稍靠近,就能感覺到森森殺機。
剛走進客房的院子。就聽到三貓大神喊:“我的驕哥呀,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瘋了。”
“哥——”笑笑跑上前:“我很擔心你呀。”
“擔心我幹什麼。我是個男人,還怕有小姑娘把我吃了呀。”看到夭夭,怎麼也笑不出來。
夭夭衝輕輕點頭,搞得兩人很陌生似的。
徐驕走過去,冷聲說:“你們都來找我麼,有什麼事兒?”
李師師說:“你一晚上去哪兒了?”
夭夭吸一口氣,說:“應該不是什麼危險,他身上全是女人的味道。”
徐驕哼一聲:“胡說,夭夭姑娘好像不是屬狗的吧。”
笑笑在他耳邊輕聲說:“哥,你是一身的女人味道。”
徐驕怒道:“瞎說,女人是什麼味道,香的還是臭的,酸的還是辣的……”
三貓笑著說:“驕哥,你是不在無人的深夜長街,在街的拐角,遇到了一個衝你笑的姑娘。”
李師師氣呼呼的走到他近前,鼻子貼在他胸膛深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