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到了帝都,這女人,要把他像牛馬一樣的使喚。
寧不活來接他們,顯然是明中嶽的意思。薛宜生來帝都,本就是要給明居正瞧病。真是個高招,以明中嶽的身份,躲在明府,無疑是再安全不過了。
這時,莫雨忽然問:“方才那人是誰?”
徐驕說:“你不認得?”
“我應該認得麼?”莫雨說:“不過,他是明府的人,你怎麼會與他相識的?”
徐驕疑惑:“你既不認得他,又怎知道他是明府的人?”
“船上的人,雖然都是一般打扮。但你沒有發現麼,他們腰間都掛著金色牙牌,那是內衛獨有。”莫雨說:“內衛只在皇城,護衛明帝。其他,即便是皇子公主,也沒有這個資格。除了一個人——明中嶽。方才那位,打扮普通,不過那幾個內衛,對他倒是很尊敬,應該不是一般人。”
“當然不一般。”徐驕說:“鬼王三大親傳弟子之一,寧不活。我以為,你們風靈衛身為特務機關,什麼都知道呢?”
莫雨掩飾不住的驚訝:“是他?”
徐驕點頭:“親傳的就是不同,魏無疾和他相比,差了一座山的距離。”
莫雨心裡咯噔一下:“你怎麼和他相識?”
徐驕笑道:“你想知道的話,今晚來我房間,我給你講個精彩的故事……”
莫雨想聽故事,但不會去他房間。但他對徐驕的身份,更加好奇。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英雄惜英雄,豪傑重豪傑。婊子認識的都是嫖客,乞丐相交的多半也是乞丐。
那麼徐驕呢?
一個人,和三江王有關,和天遺族有關,和鬼王親傳寧不活相識,又和魏無疾是仇人。
在莫雨想來,徐驕這樣的年紀,不該有這樣的閱歷和關係,除非他身後有位厲害的人物。這世上公認厲害的,讓各方都忌憚的人物並不太多。除了傳說中的鬼王,便只有傳說中的修羅山主。
莫雨心中一動,問:“你是修羅山的人?”
徐驕嘿嘿一笑:“想知道答案,今晚來找我,脫了衣服讓你檢查。”
莫雨轉身就走,如果不是為了得到天遺族庫瑪的身份,到了津門,他就要調集風靈衛,把徐驕抓起來,在他身上試遍每一種刑罰。
黑夜降臨,終於盼走了夭夭,可一人待在房間裡,突然有些孤獨了。
女人,就是男人無法掙脫的枷鎖。在的時候煩,不在的時候想。怪不得,那些有錢有勢的男人,想著法子的摧殘女性。這不是變態,這是對命運的抗爭。
等了一夜,莫雨沒有來。有點失望,不是對莫雨,而是對自己。徐驕心想:如果長得偶像那樣的帥,估計莫雨這樣的姑娘,一夜情什麼的,也是會有些心動的。
船靠岸,津門渡。
一個超大號的碼頭,官差對每一個下船的人進行查問。因為來津門渡的人,只有一個目的地,那就是帝都。
查了身帖,查了路引,翻了行李。
徐驕的弓,背在三貓身上。只需掏出牙牌,便能避開搜尋。一番查驗,浪費了一個時辰。一行人下了船,太陽已經升起老高。也就是這個時候,有兩個商人撲通撲通的倒下,渾身發熱……
莫雨看在眼裡,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
碼頭外面,早已備好了馬車和馬。問過才知道,是世子李漁的安排。
李漁帶著李師師,小山和笑笑,並沒有停靠津門渡,而是從大江的岔道,像夭夭和薛宜生那樣,直接駛入了帝都。
津門向北,便是帝都的方向,即便是走的慢些,也只需大半日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