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記起。”
“哦,原來你是在威脅我。還假裝跟我談交易,女人的話,果真不能信。不過可惜,我感覺你沒有那個能力。”
莫雨哼了一聲:“踏上津門那一刻,你就已經走入了風靈衛的牢籠。”
徐驕也哼哼冷笑。
莫雨說:“笑什麼,不相信?”
“不過是能困住羔羊的藩籬,還像把狼圈在裡面。”徐驕說:“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端出風靈衛的牌頭,以為能壓住我?”
有時候,放大話,抬身價,也能嚇唬人。
徐驕再一聲冷笑:“除非應天理出手,否則,帝都留不住我。不過,他要出手,恐怕得問一下鬼王的意思。”
莫雨怎會不知道應天理。武道院的首席,強者中的強者,鬼王親傳大弟子。三個身份,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是跺一下腳,城牆根兒都得搖兩下。
他說的認真,莫雨也認真的聽。她本就覺得徐驕身份可疑,如今懷疑更甚。
四十年前,鬼王就已站在人間巔峰。這世上,能讓他還有些許忌憚的人,也許只有神秘的修羅山主。
莫雨的眼神,落在徐驕的胸膛。她心裡已經確定,眼前這個混蛋,一定是修羅山的人,而且與修羅山主關係非同一般。否則,不敢說出這樣的大話。
徐驕看著莫雨的眼睛,拍著自己的胸膛:“要不要檢查一下,對於女人來說,讓男人脫衣服,是再也簡單不過的事。”
莫雨什麼也沒說,勒馬轉向了別處。
徐驕想到一個紕漏,這時候三貓恰好過來。徐驕對他說:“兄弟,滿足你的慾望,擄了吟翠吧。”
“在這裡?”三貓說:“不大好吧,此處是帝都界,還是應該低調。風靈衛不好惹……”
徐驕一想也是,便說:“那你要時刻盯著吟翠,因為她可能是唯一暴露你身份的人……”
三貓也不笨,當即就明白了。他胸前羽蛇紋身,吟翠是見過的。
津門離著帝都不遠,百餘里地。道路筆直,既不坎坷,也不崎嶇。
中午剛過,徐驕就看到遠處天地相接的地方,一片烏壓壓的山影。連綿起伏,彷彿一條盤踞大地的黑龍。
帝都所在,佔據地利。據說是當年明中嶽親自挑選,群山環繞。東面向海,西面險山,北方草原戈壁,南控中原沃土。一條運河,溝通南北。將地利之便,運用到了極致。
一路上盡是平原沃野,阡陌交錯,村鎮相鄰。雞犬之聲時有聞之,完全太平盛世的景象。又過了二十餘里,遇上一個鎮子。牛馬車從鎮子的那頭,堵到這頭。
三貓大聲呼喝:“他媽的,這是什麼情況,不讓過了,還是死人了。”派人出去問,回報說:前面封了路口,說是首輔徐元很快就到,其餘車馬路人,暫停通行。
三貓不忿:“什麼他媽的規矩,當官的這麼了不起。三江源也沒這規矩……”
徐驕說:“那就繞路吧,我最不喜歡平白無故的等人……”
“先生,帝都出入,車馬只有四條路。這個鎮子叫南口,乃是南下北上唯一的口子,若是繞開南口,就要多走上百餘里的路。”
無奈,只能等著。
這樣的事情,似乎常發生。沒過多久,就有人推著水車,支起茶棚。本來不渴,但等的久了,心火衝上來,就有些口乾舌燥。
徐驕和三貓挑個桌子坐下來,莫雨毫不客氣。果然是到了自己地盤,連含蓄也不裝一下子了。
“這得等到什麼時候?”三貓很明顯的焦躁起來。
“半個時辰總歸要的。”莫雨說。
“這是規矩麼?”三貓問:“為什麼徐元要走,別人就要停下。”
“因為他是當朝首輔,三朝元老。”莫雨說:“這是該有的場面……”
“為什麼?”三貓又問,在他看來,山主都沒這麼大排場。
莫雨想了想,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徐驕說:“因為他是官,應該有官威在,要顯出不一樣來。否則老百姓就不會怕他。”
“為什麼?”三貓還是想不通:“不就是個做官的,難道還三頭六臂,高人一等。”
“當然要高人一等,不然誰還去做官。”莫雨說:“再者身為朝中重臣,若是有刁民鬧事,也不安全。所以像徐元這樣的高官,無論到哪裡,都有很森嚴的保護。”
三貓有點明白了:“這麼說,他是個壞人。”
這個推論,連徐驕都搞不明白了。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