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那媚惑的臉,就足以讓任何人想和她做朋友。
夭夭也有這個資本,可就像一切悲哀的男人,與她之間只能是敵人。
還有李師師,這小蕩婦,如今是個麻煩。
莫雨見他怔怔出神,便低聲問:“我知道你去了徐府,當年的事,徐老大人,可有什麼說法……”
徐驕突然發現,莫雨對這件事也很好奇。
他更加確定,當年上修羅山,殺徐之義的,根本不是風靈衛的人。莫雨一定是再三核查過風靈衛內部的案檔記錄,發現了蹊蹺,才有此疑問。
於是,徐驕低聲說:“老頭什麼也沒說。不過從他話裡,我隱約覺得,當年的事,不是風靈衛派人乾的。”
“我也這樣想,因為我仔細翻查過。十五年前,確實沒有派遣任何人去三江源的記錄。我就想,也許不是帝都派去的。我又翻查文件,可巧,那一年並沒有什麼大事。帝都之外的風靈衛,也沒有上報死亡的記錄。”
徐驕想了想,說:“問題在於,如果不是風靈衛乾的,為何風會有案檔。或許,你該查一下,那份案檔實在怎麼出現在風靈衛的。”
莫雨如夢初醒,這的確是個辦法。
太陽西斜,三江會所裡,笑笑和小山焦急的等待著。因為殺門千的出現,三貓沒有和西城五爺說上話。小山一通埋怨,他心裡首要的,是送笑笑回三江源。於是他埋怨三貓不懂輕重,三貓則指責他重色輕義。
三貓說他:“你為了笑笑,連驕哥的性命也不顧,早晚我倆得死你手裡。”
小山惱道:“即便是殺門千,也沒有殺大哥的本事,你當他先天境只是擺設……”
兩人正相互指責,外面忽然喧譁起來。三江世子李漁,帶著妹妹李師師回來了。隨徐驕一起到來的西山營好手,立刻列隊在大院中。江英催馬上前,抱拳說:“諸位辛苦!”
他雖是李漁親衛,也是王府護衛的統領之一。但西山營是三江王私兵,因其來歷,地位超然。不但是他,即便是李漁,也顯出三分敬意。
李漁看著會所門口,臨近街道的攤販,微怒道:“這麼多做買賣的,吵了學子們讀書。離秋試不到兩個月,光陰浪費不得。這一次,我三江源定要出幾個文壇才俊,一改世人荒蠻印象。來呀,把這些擺攤做生意的,全都趕走。”
西山營聞聲而動,出門就把門口攤子掀了。
李漁對江英說:“每個攤位,給三十兩銀子。都是窮苦人,能在街面上擺攤,西城五爺一定早收了錢。我們方便了,不能斷別人的活路。”
江英領命去了。
李師師掀開馬車簾子:“大哥,你這是為什麼?這會所臨街的宅子鋪面,不都是我們的麼?”
“是我們的不假。”李漁說:“那門口街邊的三塊青石磚,於我們來講什麼都不是,可對他們來說,或許是唯一的活路。我只是趕走他們,但並不想把他們逼到絕境。”
“絕境?”這個詞讓李師師動容。
李漁說:“如果你見過津門渡那些打漁為生的村民,你就會明白。你的煩惱,是明天玩什麼。但有些人的煩惱,是明天怎麼活。”
之前被徐驕困起來的學子們,知道李漁回來了,便都衝出房間,斥責三貓,因為這是他的命令。
把人困在會所裡,不許外出,也不許外人探訪。這是非法拘禁,讀書人最明白律法。
三貓站在欄杆處大罵:“你們他媽的,一群不識相的蠢貨,不是老子,你們能活著到帝都……”
“還敢罵人……”有李漁在,這些學子莫名膽大起來。
李漁說:“三貓兄弟,罵人不好,這些可都是我三江源最有實學的三江才俊。”
“這能叫罵麼?”三貓說:“這是對他們最恰當的評價。”
李漁一笑置之:“帝都興盛,諸位確實應該出去見識一下。不過畢竟似的帝都,與三江源大不相同,諸位在外可要小心些。”
他這話說出來,學子們頓時炸鍋,迫不及待的往外衝。莫少平夾在人群中,還沒出門,就被隨護拽住,押到李漁面前。
莫少平心中恐懼,喊道:“世子,我是莫少平呀,天臨城莫家的……”
“我知道。”李漁說:“他們都能出去玩,就是你不行。”
“為什麼?”
“我答應風靈衛左司,要把弟弟還給她。”李漁說:“出了這道門,我無法保證你生死,就只能還一具屍體給她。”
莫少平驚恐道:“我不明白世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