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你了?”
莫雨想了想,好像沒怎麼自己。
於是搖頭。
納蘭雪冷哼:“他若沒怎麼你,怎麼會胸痛,你這毛病不能氣的……”
莫雨有點委屈的看著她,心想:人家好像沒氣我,好像是我自己生氣。
下了馬,納蘭雪扶著她來到後院。安慕海揹負雙手,盯著竹林正看的出神。好像能在翠竹上,看到一年四季的故事。
“公公……”納蘭雪喊道。
安慕海轉身,看到莫雨的時候,眉頭忽地皺起來:“你氣血不穩,跟人動手了?”
莫雨搖頭:“沒有,只是老毛病犯了。”
納蘭雪冷冷道:“是不是徐驕,他不願放人……”
“他沒說不願。”
“那他什麼時候放人?”
莫雨愣了一下:“他也沒說放人。”
安慕海哼哼一笑:“孩子,那你去京兆府,都幹了些什麼呀?”
莫雨一想:是呀,自己是辦公事的,被徐驕左一句右一句,事沒辦成,怎麼就回來了呢?
“我再去找他。”
納蘭雪摁住她:“他定是說了難聽的話,才會把你氣成這樣。這人以為自己有個好祖父,有個好叔叔,做事就這麼不講退路。那好,我也不用再留退路……”
莫雨說:“你別去。他認定那天長街上刺殺他的人就是你,找你麻煩還沒有機會呢……”
“我會怕麼?”納蘭雪冷笑。她絕不讓莫雨受委屈,因為在她心裡,除了莫雨,世上再沒有第二個親人。
京兆府。
那對狗男女說著說著,看到四下無人,院子空空,不知怎麼的就摟在一起了。又不知怎麼的,覺得無話可說,乾脆擁吻起來。
李師師像個初嘗禁果的少女,才親了兩下,反應就大的不得了。不是徐驕雙臂後彎撐住身體,早被她撲倒在地。他越發覺得李師師可愛,正經的時候,郡主的氣質高不可攀。不正經的時候,這份熱情和真誠,堪比金牌銷售。
徐驕喜歡這樣的李師師,因為她真實。
李師師不是真實,只是像很多女人一樣,只要有個開頭,有些矜持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親過,摸過,抓過,衣服脫的淨光過,還有什麼好堅持的呢。
如果沒有發生意外,兩人早已有了實質性的關係。何況在李師師心裡,早已煩透了與王子淇的婚事。她要用實際行動,來抗爭命運的不公,追求靈魂與肉體的自由……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說的可不只是男人……
夭夭和笑笑站在門口。兩人回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被破碎的大門。那一刻,夭夭心裡緊張。這門擺明了是被人踹碎的……
但看到徐驕和李師師,連笑笑都有些緊張了。她已經長大,男女的事多少知道些,但看到兩人嘴巴咬牙咬,好像要把對方吃掉似的,還是覺得有些震撼。
徐驕拍拍李師師的屁股,輕聲說:“有人?”
李師師渾身一顫,立刻從他懷裡竄起來。心裡害羞,但小臉本就因激情而變成了緋紅色,所以也看不出害羞來。
“啊——”她說:“你們去哪兒了?”尷尬之下,只能沒話找話。瞥眼瞧見夭夭抓著李師師的手,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上前去把笑笑拉過來,低聲問:“你幹什麼?”
笑笑不解。
李師師說:“她上邊,下邊,人妖……”
笑笑低聲道:“大哥說,這是歧視,歧視是不好的……”
李師師把夭夭拉到房裡去。她想,以自己現在和徐驕的關係,很有責任向這個未來的小姑子,普及一下什麼叫女人的矜持……
夭夭什麼修為,兩人聲音再低,也能聽得到。看兩人鬼鬼祟祟的進了房,便問徐驕:“你跟她們說我什麼了?”
“我警告她們,要對你尊敬些。”
徐驕解釋。
夭夭滿意的笑了:“難怪,李師師那麼怕我。”
徐驕趕緊岔開話頭:“你可知道,風靈衛調集了各路好手入帝都?”
夭夭說:“我知道,飛鴿四方,早有安排了。”
徐驕又說:“但我聽莫雨說,風靈衛召回了六大司。”
夭夭眉頭一皺,臉色瞬間冰冷:“六大司也要回帝都?四個宗師,兩個大宗師……”說到這裡,轉身就走。
徐驕問:“去哪兒?”然後就看到夭夭的身影消失在牆外,腦海裡響起夭夭的回答:“去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