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牛朝前一抬下巴。
“沒看到那是個小山谷啊,草長得那麼茂密,說明下邊要不就是小溪,要不就是地下水噴出來,這裡頭會有螞蝗。”
“不抹這玩意兒,被螞蝗叮了,到時你們哭都來不及!”
一幫邊疆獵人笑了起來。
周保國沒好氣地說:“瞧你大驚小怪的!難不成我們不知道,來到原始叢林裡會遇到螞蝗?誰沒被螞蝗咬過啊!”
“放心,就在行軍包裡,有火柴和鹽巴。”
“螞蝗敢咬,用火一燙,鹽巴一撒,不就乖乖掉下來了,用得著抹這玩意兒?你太膽小了,一個大老爺們還怕被螞蝗咬!”
崔牛也懶得理他們,就看向安吉麗卡。
“你抹不抹?”
安吉麗卡都不帶一個猶豫,馬上點頭:“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但你要給我抹。”
她還把外套脫下,挺著上半身湊過去。
崔牛一陣無語,又擼了一大片葉子,揉成汁液,抓過她一隻小手,拍在她巴掌上。
“我國有句話說得好,男女授受不親,你自己抹吧。”
安吉麗卡氣得咬牙切齒。
這男人就是石頭疙瘩,讓你給我抹,是每個男人求之不得的啊!
你還什麼授受不親!
見你個大頭鬼!
一個山村獵人,也給我文縐縐的!
安吉麗卡也沒辦法,只能嘀嘀咕咕,把這非常嗆人的汁液抹到身上。
七個邊疆獵人完全不屑,碰都不碰!
羅衛國沉聲說道:“大夥兒把火柴和鹽巴準備好,咱們不抹這怪東西,黏糊糊的,抹得渾身發臭,傻子才這麼幹!”
一幫邊疆獵人全部笑了,準備好火柴和鹽巴,鑽入草叢。
這會兒,也用不著揮刀開路了,直接涉草而過。
走沒一會兒,安吉麗卡指著前邊的曹勇軍大喊:“你脖子上還真出現螞蝗了,好大的螞蝗呀,我以前也見過,從沒見過這麼大的!”
“它還很長,跟蛇一樣!它正在吸你的血!”
曹勇軍的身子馬上僵住了,也不敢用手去拍,但拼命扭著脖子也沒看到。
他喊了起來:“老羅,趕緊幫我把螞蝗弄掉!”
羅衛國大步走過去,掏出一盒火柴。
咔嚓!
他點燃火焰,馬上去燙螞蝗。
雖然螞蝗被燙得不斷扭來扭去,卻沒脫落,恰恰相反,還直往曹勇軍的皮肉裡鑽。
曹勇軍就發出痛叫:“臥槽他個大爺的!好疼啊!怎麼你越燒,它就越往我脖子裡鑽!換鹽巴,快!”
羅衛國不敢怠慢,又趕緊從袋子裡捏了一小把鹽巴,撒在螞蝗身上。
螞蝗瘋狂扭動著,卻完全不落下來,還更進一步往裡鑽,鑽得曹勇軍都受不了了。
他乾脆直接伸手,抓住螞蝗,狠狠扯下。
頓時,一股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染紅整個後脖頸。
羅衛國驚呼道:“老周,你太沖動了,不能直接把螞蝗扯下來啊,這不是把自己害得更慘嘛。”
羅衛國沒說錯,被螞蝗咬了,真不能直接扯下。
這直接一扯,就會讓螞蝗的嘴巴,留在人的皮肉裡,上頭有很多細菌,容易引起發炎和感染,嚴重的,還會得敗血症。
而且,螞蝗受到了暴力刺激,會分泌一種抗凝血物質。
這種物質將導致被咬的人不斷流血,血小板完全失去作用!
曹勇軍痛苦地喊:“我不管那麼多了,這……這螞蝗咬得我要命,我以前也被螞蝗咬過,但……但沒這麼嚴重啊!”
緊接著,他又發出淒厲的喊叫:“不對,我怎麼渾身不對勁!”
他趕緊把衣服脫下來。
頓時,所有人都看呆了。
不知啥時候,曹勇軍背上和肚子上,幾乎都是螞蝗,二十隻都來了!
它們不斷扭著,還不斷往皮肉裡鑽。
曹勇軍更加痛苦,無奈地喊:“怎麼搞的,突然這麼多螞蝗,簡直跟鬼一樣,什麼時候爬到我身上的?看看你們,會不會跟我一樣!”
說著,趕緊掏出火柴,擦亮火焰,去燒那些螞蝗。
其他獵人紛紛解開衣服,這才發現身上或多或少爬了螞蝗,特別是腿部!
有的還達到三四十隻,看上去太恐怖了,讓人頭皮直髮麻。
安吉麗卡嚇得直髮呆,趕緊掀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