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靜靜地看著三個沙俄人,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手槍,那冰冷的觸感讓他稍稍鎮定了一些。葉卡捷琳娜似乎察覺到了異樣,她抬起頭,停止了咀嚼,看著錢霜白,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與不安:“先生,這是不是最後一餐?”她的聲音微微顫抖,打破了水房裡只有咀嚼聲的寂靜。
錢霜白點點頭,眼神冷峻:“對,吃完了送你們走。”他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如同死神的宣判。
葉卡捷琳娜一怔,手中的兔肉差點掉落:“走到哪裡去?是下山還是殺頭?”她的臉色變得煞白,嘴唇也微微顫抖起來。
錢霜白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盯著葉卡捷琳娜,那目光彷彿能穿透她的靈魂。
馬克西姆也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停止進食,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哀求:“先生,我們可以為你們效命,只要留著我們的性命。”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絕望。
錢霜白緩緩抽出手槍,那金屬的光澤在昏暗的水房裡閃爍著冰冷的光:“繼續吃吧,多吃點,下輩子不餓。”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咒語,讓水房裡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
埃裡克謝看著錢霜白的手槍,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先生,我們可以戴罪立功,給我們一次機會。”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求生的慾望。
錢霜白開啟手槍的保險,那輕微的“咔嚓”聲在寂靜的水房裡格外刺耳。葉卡捷琳娜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先生,我們還年輕,我們不想死。”她的哭聲在水房裡迴盪,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錢霜白卻只是把槍口對準她的腦門,冷冷地說道:“日本人和沙俄人在東北殺了多少老百姓,你們都不值得原諒。”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是對侵略者的仇恨。
兩個嘍囉兵也紛紛把槍對準了馬克西姆和埃裡克謝,他們兩人彷彿被抽走了脊樑骨,癱坐在地上,失去了往日的精神。
葉卡捷琳娜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無法改變,只好哀求道:“我是女人,別打臉。”她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的殘燭。
錢霜白微微點頭,把槍口下移到她的心臟位置,他的手依然穩定,沒有絲毫顫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嘍兵慌張地跑來報告:“二當家,不好了,山寨外面來了很多日本兵。”那聲音充滿了驚恐與慌亂,打破了水房裡緊張的對峙。
埃裡克謝和馬克西姆聽到這個訊息,頓時來了精神,他們彷彿看到了一絲生機。埃裡克謝興奮地用日本話大聲求救,馬克西姆也跟著呼喊起來。只有葉卡捷琳娜依舊冷靜地望著外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絕望。
突然,外面日本人的機槍響了起來,“噠噠噠”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咆哮。子彈如雨點般打在垛口上,濺起一片片煙塵。埃裡克謝和馬克西姆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子彈擊中,他們的臉上瞬間被鮮血染紅,身體像破布袋一樣倒了下去。
只有葉卡捷琳娜站得比較靠後,僥倖沒有被打到。此時日本兵的火力愈發兇猛,機槍如噴火的巨龍,不斷地向山寨傾瀉著子彈,迫擊炮的炮彈也如流星般劃過天空,在山寨中炸響。一聲聲巨響震耳欲聾,火光沖天而起,整個山寨陷入了一片混亂。
這麼兇猛的火力打得山寨的人根本抬不起頭來。錢霜白心急如焚,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大家都將死無葬身之地。他只好大聲喊著讓人往山洞跑,那聲音在炮火聲中顯得如此微弱,如同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可是在那猛烈的爆炸聲中,根本沒有人能聽見他的呼喊。
錢霜白顧不上那麼多了,他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咬咬牙,貓著腰,在槍林彈雨中艱難地往山洞跑去。他的身影在硝煙中若隱若現,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
好在有許多人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紛紛向山洞跑去。畢竟,誰也不想死在這槍林彈雨的山寨之中。他們的臉上帶著驚恐與決絕,不顧一切地奔跑著。
錢霜白一邊跑一邊回頭觀望,只見葉卡捷琳娜正緊緊地跟在自己身後。他心中一緊,停下腳步,推了她一把:“你是日本人的一夥的,跟我們跑什麼,你還要把日本人引到山洞去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與警惕。
葉卡捷琳娜委屈地說:“日本人根本就是讓我們當炮灰的,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哀傷。
這時,頭頂傳來轟隆隆的爆炸聲,彷彿整座山都在劇烈地晃動。大地也在顫抖,錢霜白和葉卡捷琳娜差點摔倒。
這時曹異人滿身灰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