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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菊門女孩

那個女人身手敏捷,像是久經沙場的老手,先把錢霜白幾個人如拎小雞般捆好,手法嫻熟地打了幾個死結,隨後眼神中透著狡黠與貪婪,輕而易舉地把我們身上的錢財和短刀都搜了去,還發出一聲尖銳的笑:“呵呵,難怪你們不吃,原來是肥羊啊。”那笑聲在空曠的四周迴盪,令人不寒而慄。

曹大哥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耐心說道:“大妹子,我們是外地來投奔親戚的,你就行行好,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祈求。

那女人圍著四個人慢悠悠地轉了轉,腳步踏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在審視著獵物:“既然是投奔親戚,跟著我幹嘛?”

錢霜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趕緊回答:“主要是我們都不認識路,辨不清楚方向,見有路就過來了。四周都是荒山野嶺,我們心裡害怕,也沒別的辦法。”

那女人嘿嘿一笑,那笑聲彷彿從牙縫中擠出:“既然來了,那就跟我走一趟吧。弟兄們,把他們帶走。”她大手一揮,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完,過來幾個身強力壯的青壯年男人,他們肌肉賁張,眼神兇狠,押著我們往前走。潘安定滿臉漲紅,著急地喊道:“我認錯路了,饒了我們吧。”可是任憑几人如何苦苦哀求,他們依舊面無表情,不為所動,只是機械地推著我們前行。

翻過一個山頭,遠遠望見有一座土匪山寨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山寨依山而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巨大的原木築起的寨牆高聳而堅固,彷彿一個個巨人在向世人宣告著它的不可侵犯。寨牆的紋理粗糙,帶著歲月的滄桑和風雨的侵蝕痕跡。

寨門由厚重的木板拼接而成,上面佈滿了斑駁的痕跡,那是無數次戰鬥和歲月洗禮留下的見證,彷彿在默默訴說著往昔的風雨與爭鬥。門樓上,幾個土匪嘍囉神色警惕地張望著四周,手中的兵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那寒光時不時刺痛人的眼睛。

守寨的土匪看見我們過來,其中一個女人聲音尖銳地大喊了一句:“哪房的?”聲音劃破寂靜的空氣。

跟我們的那個女人回答“水房水月菊。”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不一會兒,寨門開啟,發出一陣沉悶的嘎吱聲,彷彿古老巨獸的低吟。那個女人押著我們走進山寨,狹窄的通道蜿蜒曲折,兩側是簡陋的木屋和洞穴,那是土匪們的居所和藏身處。木屋的木板參差不齊,有的地方還透著縫隙,洞穴中散發著一股潮溼和黴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粗獷與野性的氣息,旁邊的空地上種著各種菊花,按說這個時節,菊花是不開的,但這裡的菊花卻鮮豔絢麗,花瓣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山寨中央是一塊圓形花池,裡面也是燦爛的黃色菊花,花池中央一個粗壯的木旗杆,旗杆上一面大旗,是一面白色的旗幟,中間是一朵鮮豔的紅色菊花,那麼鮮豔,彷彿是鮮血在白色的畫布上肆意綻放。

在山寨的邊緣,還有著瞭望塔,土匪們日夜輪流值守,時刻警惕著外界的動靜。從這裡望去,連綿的山脈和茂密的森林盡收眼底,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帶著山林的呼嘯聲。

這山寨的氣勢比曹大哥的茅屋強了千萬倍,只是透露出的氣氛卻很詭異。牆壁上似乎有隱隱約約的黑影在晃動,讓人心裡發毛。

走到他們的寨廳,古香古色的設計。兩邊擺了幾十把太師椅,椅子上都是厚厚的絲綢坐墊,那絲綢光滑細膩,在光線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顯得高貴典雅。主位一把碩大的木椅上,披著一張虎皮,虎皮的紋路清晰可見,彷彿還帶著老虎的威嚴。椅子後面一個巨大的木屏風,上面雕刻著精美的山水圖案,椅子兩邊還有侍女站立,只是都臉沉似水,冷冷冰冰的,眼神空洞無神。

那個叫水月菊的女人走進大廳,對其中一個侍女輕聲說道:“水房水月菊有事面見花蕊小姐。”聲音輕柔卻又透著一絲嚴肅。

那侍女點點頭:“我進去稟報。”她轉身時衣袂飄飄。

過了一會,那侍女走出來:“花蕊小姐有請水月菊覲見。”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迴盪。

那女人走進屏風後面,錢霜白四人在大廳內忐忑不安地站立著,他們的腳在地上不停地挪動,眼神四處張望,手指不安地搓著衣角。

過了好一會兒,水月菊走出來:“把他們四個押進來。”門外的壯漢聽到命令後,才走進來推搡著錢霜白四人往後面走,他們的手像鐵鉗一樣緊緊抓住四人的胳膊。

繞過屏風,一條筆直的青石甬道,兩邊都是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