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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時聽到動靜,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esp;&esp;男生留著板寸,脖子那裡有一道淺淺的疤,隨意搭在椅子上的那隻手上戴著一個銀黑色手鍊,面板挺白。
&esp;&esp;在他咳嗽的時候,溫南晚發現自己斜前方的女孩寫題的動作停了一下,而後又低下身繼續寫,
&esp;&esp;她微微抬眉。
&esp;&esp;這時身前的寸頭男隨手撕了張紙,握成團,趁監考老師轉身的時候朝人砸了過去。
&esp;&esp;溫南晚注意到,在紙團砸過去的那一刻,低頭寫試卷的許梵身子明顯抖了一下。
&esp;&esp;不過她依舊是沒抬頭。
&esp;&esp;或許是沒想到,寸頭男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下一秒又繼續往人腳底扔紙團。
&esp;&esp;起初沒人注意到這邊,可男生搗亂的動作過於猖狂,陸陸續續有學生把頭抬了起來。
&esp;&esp;許梵額頭上滲出了汗,就只有十五分鐘,她的作文還沒開始寫。
&esp;&esp;可一旁的男生髮出的動靜讓她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esp;&esp;她又一次把頭扭了回去。
&esp;&esp;溫南晚盯著女孩,看到她攥著筆的手因為用力而變得骨節凸起,唇瓣不自覺顫了幾下,眼睛裡是顯而易見的惱怒。
&esp;&esp;寸頭男曲起手指,敲了幾下自己的試卷。
&esp;&esp;許梵緊緊咬著唇,沒有動作。
&esp;&esp;像是在掙扎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把手舉了起來。
&esp;&esp;“老師。”
&esp;&esp;溫南晚眼裡閃過意外。
&esp;&esp;講臺上坐著的男人把頭抬了起來,臉上表情不太耐煩:“怎麼了?”
&esp;&esp;“我旁邊的人總是投紙團,我沒法做題。”
&esp;&esp;男人看向了一旁位置上的人:“你投了嗎?”
&esp;&esp;溫南晚聽到他問這句話的瞬間,眼神就冷了下來。
&esp;&esp;眼睛往地上一看的事情,他用嘴問。
&esp;&esp;偏袒的意思過於明顯了。
&esp;&esp;寸頭男搖頭:“沒投啊,我題做的好好的投她幹嘛。”
&esp;&esp;許梵咬牙:“你說謊。”
&esp;&esp;她看向講臺上的人,試圖解釋,“老師,我腳底下的紙團就是——”
&esp;&esp;“一天天就你們這些九班的事多,”男人一句帶有嘲諷意思的話直接打斷,“還有十多分鐘,卷子能做就做,不能做出去,別耽誤其他同學。”
&esp;&esp;許梵眼睛睜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
&esp;&esp;考場內其他九班學生一個個也都變了眼神,可他們大多都是普通家庭,哪敢忤逆老師。
&esp;&esp;其實就連許梵站起來找老師,都是令他們意外的。
&esp;&esp;周思齊是學生會的,平時就挺猖狂,但礙於他的家世,大多數人都是能忍就忍。
&esp;&esp;許梵握著筆的手死死攥著,自尊心迫使她立刻逃離這裡,可現實是她不能。
&esp;&esp;就只有最後一次分班機會了,她必須要進到其他班。
&esp;&esp;溫南晚看著女孩腳尖朝門又收了回來,瘦弱的肩膀顫抖著,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坐了下來。
&esp;&esp;而此時在臺上的老師衝她這邊的方向笑了笑。
&esp;&esp;她前面的男生姿勢更加鬆散。
&esp;&esp;溫南晚冷笑了一聲,抬起腿狠狠朝前面人的凳子狠狠踢了上去。
&esp;&esp;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esp;&esp;謝之尋把頭轉了過來。
&esp;&esp;男生身子踉蹌了一下,下巴磕到桌子上。
&esp;&esp;他先是懵逼,而後一臉怒氣地站了起來,轉過身,張口就罵:“你他媽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