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年給他讓開了點位置。

&esp;&esp;“傷哪了？讓我看看。”

&esp;&esp;表情多少有點興奮。

&esp;&esp;“聽說危及生命，傷口有多大。”

&esp;&esp;楊則惟平靜描述：“子彈口那樣大吧，在腹部，不方便給你看。”

&esp;&esp;雲淡風輕，彷佛子彈不要人命。

&esp;&esp;“子彈！”林景華慌了，他一直以為是刀傷，“快點給我看一眼，我他麼……是誰。”

&esp;&esp;楊則惟沒有在外人面前袒胸露乳的習慣，沒給林景華看，眼尾掃了一眼陶年，精準捉住了對方眼裡轉瞬即逝的擔憂。

&esp;&esp;“三安堂的人，我身邊有人洩露我的行蹤，讓他們有機可乘。”

&esp;&esp;陶年聞言皺起眉，口乾舌燥，心裡不可名狀覺得煩躁，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esp;&esp;林景華又問：“保鏢呢，阿黑呢，他們哪去了。”

&esp;&esp;楊則惟：“我一個人，他們當時不在。”

&esp;&esp;在楊則惟單獨一人的時候行動，這可不是洩露行蹤這麼簡單，可以說身邊被人安插了眼線，或者被收買。

&esp;&esp;林景華難得嚴肅：“查出來沒有。”

&esp;&esp;“查出來了，泰弘底下的一個部門經理，上樓遞檔案的時候偷聽到助理在確認行程的對話。”

&esp;&esp;楊則惟似乎說了太多話，覺得口乾，拿起桌面馬克杯想起身倒水。

&esp;&esp;不過他這個位置有點不方便，左右為難，被夾在中間。

&esp;&esp;邊上的陶年見狀起身，主動地說：“楊先生，我幫你倒水。”

&esp;&esp;楊則惟還很矜持地表現出身殘志堅：“不麻煩你了，我去倒吧。”

&esp;&esp;“不麻煩。”陶年無言地向楊則惟伸手。

&esp;&esp;楊則惟把杯子遞給他：“冰箱裡有礦泉水，謝謝。”

&esp;&esp;陶年接過馬克杯，朝島臺走去。

&esp;&esp;楊則惟心滿意足地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嘴角揚起的角度微乎其微。

&esp;&esp;沈祖軒冷哼了一聲，靠著沙發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