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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關上門,礙眼的紅玫瑰終於消失了。
&esp;&esp;陶年掃了眼桌上的禮盒,從外觀看他一眼就知道里面是什麼,木質盒子裝的是酒。
&esp;&esp;還是兩瓶。
&esp;&esp;陶年拿起盒子的時候覺得重量不對,拉開蓋子,空空如也且熟悉的酒瓶出現在眼前。
&esp;&esp;那瓶已經被人喝空他至今不知道味道的1926,連粉色蝴蝶結儲存得像剛剛綁上去一樣。
&esp;&esp;陶年抿了下嘴唇,又拿起另一個盒子,重量同上。
&esp;&esp;沒開啟他已經知道里面是什麼。
&esp;&esp;他作為謝禮送出去的雲頂,喝得一乾二淨,把空瓶子給他送回來了,將他這裡當成垃圾回收站,還是進行過分類的回收站。
&esp;&esp;神經病。
&esp;&esp;頭暈目眩瞬間一擁而上,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似乎出現氣血不足的現象,像陶明宗輸了一千多萬那晚。
&esp;&esp;陶年沒再看那兩個空酒瓶,面前的賀卡散發著令人無法忘記的香水味。
&esp;&esp;他盯著親手寫上去的鋼筆字出了會神,筆畫行如流水,筆鋒瀟灑大氣,比八年前多了一絲沉穩。
&esp;&esp;—“這麼喜歡盯著我寫的字啊,喜歡?給我點報酬我教你寫。”
&esp;&esp;—“沒錢。”
&esp;&esp;—“好吧,我倒貼,我免費手把手教你。”
&esp;&esp;陶年回神將賀卡塞進抽屜,帶著一身未散去的香水走進休息室。
&esp;&esp;午睡起來陶年整個人昏昏沉沉,比沒睡前的精神還要差。
&esp;&esp;陶年腳步一頓,目光放在了那張會客桌。
&esp;&esp;原本上面的小盆栽不見了蹤影,換成兩個空酒瓶,分別插著兩支含苞欲放的紅玫瑰。
&esp;&esp;會客桌正對著辦公桌,陶年的頭似乎更暈了。
&esp;&esp;下午還有工作需要處理,陶年低頭看檔案,餘光擺脫不了那兩抹紅。
&esp;&esp;關添傑進來送檔案,檔案放在桌面,轉頭掃了一眼他佈置的酒瓶玫瑰。
&esp;&esp;裝飾看著有些怪異,但他總覺得很符合年總的風格。
&esp;&esp;“年總,那一捧花我沒扔,今天開業當禮物送給公司員工了,還剩下兩支,進來找你的時候看到桌上有兩個空酒瓶,我擅自主張將花插上進去。”
&esp;&esp;陶年聲音不冷不淡,甚至沒有抬頭:“說了隨你處置。”
&esp;&esp;關添傑沒聽出陶年的喜歡,同時也沒有厭惡,老闆的心思有點難猜。
&esp;&esp;關添傑沒有打擾他辦公,轉身離開辦公室。
&esp;&esp;已經淡去的香水味慢慢凝聚,從抽屜縫隙透出來,像見不著摸不著的網絲,將陶年緊緊包圍,密不透風。
&esp;&esp;如同紅玫瑰一樣,陰魂不散。
&esp;&esp;
&esp;&esp;今晚華興熱鬧得很,幾層樓被包下,進進出出的服務員,絡繹不絕的賓客。
&esp;&esp;六層的包廂私人包廂,隔絕了一切喧鬧,今日不知道是什麼好日子,平日裡找不著人的楊生竟然主動設宴,請他們出來吃飯。
&esp;&esp;得到楊少邀請的無非是那麼幾個,生意上的齷齪沒汙染到他們一同長大的情分。
&esp;&esp;用林景華酸溜溜的話來說“出淤泥而不染”的情分,撿到算偷笑。
&esp;&esp;請人吃飯的楊則惟姍姍來遲,他一坐下來旁邊的林景華好似警犬一樣吸著鼻子,聞到濃烈的香水味沒忍住轉頭打了個噴嚏。
&esp;&esp;“阿惟,奢侈到用香水洗手啊,見我們一面要不要這麼隆重。”
&esp;&esp;林景華偷偷往沈祖軒旁邊挪了一下椅子,楊生香氣逼人。
&esp;&esp;一桌子聞言笑著,但誰也沒有幫聲,一個圈子,關係有親有近,有疏有遠,整個港島也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