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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丁氏來訪

祝英臺說罷不久,幽蘭便將美酒端上,低下身子給二人倒了酒,餘光看到祝英臺身後的銀心,不由和自己比較了一番。

銀心也瞧了瞧幽蘭,見之姿色確實不錯,禮儀談吐不俗,不愧能在高門世家脫穎而出,成為王凝之的貼身侍女了。

這一幕,王凝之並沒有注意,與祝英臺小酌了兩杯,便自顧自的玩弄起水墨畫了。

飲酒的狀態,是飄飄然的,所畫出來的水墨畫,也是一種飄若浮雲,矯若驚龍的。

祝英臺同樣不甘示弱,低眸抿了抿唇,也在宣紙上畫了起來。

一盞酒杯將宣紙兩角的翹邊壓實,開始了她的點睛之筆。

幽蘭輕笑道:“今日貴客來了,凝郎便不看書了?”

她好似認出了祝英臺女扮男裝,故意看向祝英臺那邊,見她一張臉蛋,細皮嫩肉,比平常女子都白。

王凝之提筆在水墨畫中,略微點畫幾筆,方是大功告成的樣子,轉頭看向幽蘭可人的臉蛋,笑道:“本是想看書的,得知祝兄的墨畫水準很高,師承上虞的一位大家,而我的墨畫則如初學,便想寫一副請教祝兄。”

祝英臺聞言,眸子微轉,一本正經的說道:“原來叔平也有不會的東西啊?也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叔平的書法很好,墨畫卻不怎麼樣。”

王凝之卻不接話,盯了一眼祝英臺的一雙纖細小手,略有奇怪的說道:“英臺兄,你這手好像與別人的不一樣,好白啊。”

祝英臺心中突然一怔,面色卻平靜如水,看著王凝之,冷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像我們這樣計程車族子弟,十指不沾陽春水,白一些豈不正常?”

王凝之不敢再調戲,生怕她當場說破了身份,自己沒得玩了,便點了點頭,回答道:“正常,英臺兄正午留在我這兒,咱們吃過午飯,我帶你賞賞風景、看看後院的池塘,到下午申時再結伴離開。”

王凝之沒有詢問祝英臺的意見,因為祝英臺本身不在意這種小節,大多任由他擺佈,微微點頭,算作答應了。

見祝英臺不再與自己說話,專心畫水墨畫,王凝之便主動找話。

這位“上虞書生”,即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愛情故事,引得後世千古多少風流雅士仰慕之。

人們說起祝英臺,第一印象便是她的悲慘遭遇和對愛情的忠貞,可以說,只要能成為她的初戀,便不會再有其他男子了。

王凝之後世同樣仰慕已久,今世更是早已經預定了,自然是要截胡的,他不喜歡錶面君子,面前一套,背後一套,因此祝英臺他是截胡定了,只能委屈一下樑山伯了。

當時給謝道韞裝高冷,因為她是自己內定的媳婦,不用怕煮熟的鴨子跑了,但祝英臺不一樣啊。

這時候裝高冷,不與祝英臺培養感情,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人家又不是自己內定的媳婦。

只要讓祝英臺認定了自己,即便直白的說自己無意於她,估計也沒有什麼效果,真的就是一輩子啊。

祝英臺透過與王凝之的聊天,見他並未發現自己的身份,心中稍稍安下心來,卻又生出一抹坦白的心思。

自己最多與他結伴三日,三日之後,便要兩年再見,祝英臺不想騙王凝之兩年。

正在祝英臺猶豫之時,突然有一僕役匆忙稟報,原來是丁氏等人來訪,現在已經到偏門等候。

王凝之只好十分抱歉與祝英臺請辭,兩邊都是客人,要陪誰才好?出現這種事情,是自己考慮不周。

祝英臺哪裡會在意這些,當即就催促王凝之趕緊去迎客,免得人家等急了。

片刻後,王凝之將丁春秋、丁春周、丁春商兄弟三人迎到廳中。

一路上,丁春秋禮儀很好,行事頗有風度,到了廳中,不著急坐下,而是微笑開口道:“叔平,今日冒昧來訪,未打擾了吧。”

僕伇上前給四人泡了一壺好茶,緩緩告退。

東晉士族私底下,一般都不論官職,因為都是沾親帶故的,王凝之回笑道:“方才與佳人相伴,確實打擾了,哈哈。”

眾人皆知王凝之是玩笑之言,都未當真,而是說起了其他事情。

王凝之見他們三人都不落坐,而是緩步行走於大廳之中,站著是有種灑脫之感,並不使人拘束,便沒有刻意讓他們坐下。

眾人聊了片刻之後,王凝之停下腳步,看向丁春秋三人,說道:“這個時間,郡裡評品結束了吧。”

丁春秋見王凝之主動說起這個話題,心中樂而不得,回答道:“前幾日便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