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混蛋,飯桶!平時跟我一起享福,關鍵時候他媽都丟下我跑了,真不是人啊!”
混亂之中,魏秀龍躲進一個木桶,心裡萬分的生氣,怒意直衝心肺,大罵著。
但很快他就恐懼了,手中不停的哆嗦,想到一旦被這群官兵抓住,自己就要死了,榮華富貴才享了幾年啊,好不容易熬到老爹去世,自己繼位……
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啊,不對,自己似乎還有一個籌碼!
家裡埋藏起來的大量錢財,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就連妻兒都不曾知曉。
自從爺爺那輩,已經有四五十年了,積攢了不知多少財富,一定能讓著他們動心的!
還有,女人,漂亮的女人,他們一定喜歡自己的女人,一個個水靈靈的,把她們貢獻出去,一定能饒自己一命!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魏秀龍反而不怕了,他想和外面的官府領導者談一談。
寨子的村民、糧食肯定是沒了,最好能保住一部分錢財,供自己生活一輩子。
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一定可以實現,好,好……
寨門緩緩開啟,士卒們控制著剩餘的土匪和村民,迎接王凝之、劉越等人進入。
“你們迅速控制寨子,裡裡外外,一個也不準跑了。”
“請使君放心,保證一個也跑不了。”屯子們微微抱拳,各自執行任務。
“對了,魏秀龍和他的親屬抓到了嗎?”
“聽說老劉那邊抓到了,正壓送過來。”
老劉作為一名資深的屯長,手下計程車卒最為精銳,也是他們的一個士卒在木桶中找到的魏秀龍。
一個負責後勤的屯長彙報道:“使君,戰亡人數統計出來了,此戰,我軍共戰亡五十五人,其中四十多人都是前營計程車卒。”
繼道:“敵匪有三百二十多名死亡,其中一百多名都是普通村民,投降者還未統計完全,大概仍有四百餘名土匪,一百多名普通村民。”
朱序聽到此處,頓時大罵道:“他奶奶的,土匪倒是挺會逃命,才死了100多人。”
王凝之看了看朱序,笑道:“不著急,等拉到鄉里公審,有他們好果子吃,霸佔百姓人家妻女,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須臾,老劉一行人將魏秀龍和他的家眷五花大綁,送到了王凝之面前,抱拳道:“使君,此人便是匪首,餘者皆是他的家眷。”
“老劉,擒獲者是何人?”
“稟報使君,是我屯士卒徐光洙。”
“很好,你全屯皆有賞錢,徐光洙單獨出列領賞。”
“多謝使君。”徐光洙面色如常,簡明扼要道。
王凝之也不吝嗇,吩咐一旁的後勤屯長,將繳獲來的財物現場分發。
眾人回過頭來,見魏秀龍衣著綢緞,相貌平平,唯頷下鬚毛可令人多看一眼,只可惜戰亂之中,搞得灰頭土臉。
“此匪當屬罪大惡極,無惡不作,應如何處置,我看還是要交給受害百姓去審。”朱序認真道。
“我同意,就交給張嶺鄉百姓去審吧,是五馬分屍,還是如何,都由他們。”王凝之微微點頭。
聽到這裡,魏秀龍背後的汗水直直往下流,被塞了破布的嘴,拼命的發出聲音,面色十分焦急。
一名看押計程車卒看出了他的異樣,上前稟報道:“使君,匪首似乎想要說話,要不要押過來?”
“有話要說?押過來吧。”
士卒拿出魏秀龍口中堵物的一瞬間,他深呼一口氣,卻也不敢耽擱,快速將腹中醞釀的想法說出。
第一個重磅訊息,便是魏秀龍祖上三代積累的財物了,他為了獲得足夠的生存籌碼,甚至誇大到藏有十萬多錢,數輛馬車的金銀珠寶。
且藏在何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家中妻女,族中侄輩女眷,個個都是養尊處優的閨秀,包括寨子所有的女子,都無償送給將士。
這兩個誘人的籌碼,足夠讓任何人動心了,但顯然是不切實際的。
王凝之笑道:“魏秀龍,你是個聰明人,難道以為我們就是蠢蛋了?如此鉅額財物,整個揚州能拿出來的,也只有吳郡四姓這些個大士族了。”
魏秀龍賠笑道:“王使君(尊稱)說的是,魏某先前雖是誇大了些,但我祖上三代的積累,確乎是一筆豐厚的財物,供您養貴軍一年不成問題,實在是難得啊。”
“而您只需要放我這一條不值錢的小命,再送我一匹好馬,就能得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