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好醒酒茶，坐在沙發邊，半摟著她，一點一點喂她。

&esp;&esp;柯黎眯著眼，迷離的目光在他臉上游走。他心跳被她看得亂了一拍，下一秒，女人的手伸過來，輕撫他的臉，捏了捏。

&esp;&esp;“……寶貝？”她不確定問。

&esp;&esp;“是我。”柯遂側過臉，親了親她近在咫尺的手腕，蜻蜓點水。女人怕癢，把手縮回來，輕聲呢喃：“好像小貓，經常碰我手……”

&esp;&esp;柯遂眉眼彎彎，緊緊抱住她，垂首埋在她頸窩，撒嬌道：“那媽媽也親親我。”

&esp;&esp;柯黎陷於混沌，依稀辨出他的意思。她想起他還是小寶寶的時候總要她親過才不哭，乖乖在搖籃裡睡覺。不由心軟，湊了過去，涼涼的、柔軟的唇瓣貼在男孩子眉心，輕輕吻了一下。

&esp;&esp;他好像也喝醉了，臉上湧出一片潮紅，身體也變得極其不正常，小腹流轉燥熱，沸水般翻滾、發脹。

&esp;&esp;理智轟然碎裂，他幾乎憑本能追逐她撤回的唇，嬰兒一樣焦躁地吮吸、舔弄，她被這灼熱的吻逼得不舒服，輕唔一聲，轉頭避開了他。

&esp;&esp;簡單的躲避，柯遂卻感到被她遺棄，他再次傾下身，扳過她下巴，不容拒絕地吻住她。

&esp;&esp;他在渴求她，渴求什麼？不是尋常的撫摸，也不是擁抱，親吻似乎也遠遠不夠，他想要的是交纏在一起的身體、緊密嵌合無法分開的器官，就像那畫冊上一對對男女一樣——他心一沉，驚懼地發現，他在對她渴望骯髒的性。

&esp;&esp;知道是罪，但他想要，沒有道理也沒有羞恥心，他只想要她——他的媽媽。

&esp;&esp;一剎那間，女人柔軟的唇彷彿變成了懲罰的利劍，越吻，越絞得他滿心作痛。不能再靠近了，柯遂停下動作，絕望中抱她更緊，痴迷地凝視她昏睡的面容，喃喃輕喚——

&esp;&esp;“……媽媽，媽媽。”

&esp;&esp;他錯了。他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