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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席燃父母開明,當他和家裡坦白自己喜歡男人的時候,家裡的人並沒有干預過他的感情。
&esp;&esp;這種輕鬆感覺,他一輩子也體會不到,就像席燃永遠體會不到被家裡人用刀威脅逼著去看心理醫生,吃一堆沒用的藥是什麼感覺。
&esp;&esp;“笨,實在拒絕不了就把我搬出來當擋箭牌不就行了。”腳下的步伐沒有停,撥出來的氣息不再平穩:“現在的很多老年人就是閒得慌,有事沒事就要開始催婚、催二胎,沒意思。”
&esp;&esp;席燃年紀沒比他大多少,在這些事上總是看得很透徹。
&esp;&esp;謝星洲只想儘快結束這個話題:“你不是說這邊晚上不安全嗎?怎麼忽然想約我出來跑步了?”
&esp;&esp;“最近天天練習,也要適當呼吸點新鮮空氣。”
&esp;&esp;hawk位處江邊,晚上的江邊風是凌冽的。
&esp;&esp;身上的外套並不厚實,起不到太大的保暖作用。
&esp;&esp;江邊亮著路燈,湖面被照亮。
&esp;&esp;散步的人很少,擺攤的小販卻不在少數。
&esp;&esp;晚上八點過後城管就不會來這裡,很多人為了謀生就在路邊擺個小攤子討生活。
&esp;&esp;有的攤位前圍了三三兩兩的顧客,有的攤位前無人問津。
&esp;&esp;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扎著兩個麻花辮,把自己的揹簍放在地上,揹簍裡擺放著很多鮮花。
&esp;&esp;揹簍已經破舊,但鮮花依舊鮮豔美麗,有的花瓣上還撒上了小顆的水珠。
&esp;&esp;其中有兩束花是包裝好的,一束白色的包裝紙,一束黑色,簡約大氣。
&esp;&esp;在地鐵口坐了十多分鐘依舊沒有人對她揹簍裡的鮮花感興趣。
&esp;&esp;“花怎麼賣?”
&esp;&esp;小姑娘抬眼看向謝星洲,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esp;&esp;“五塊錢一支,八十塊一束,哥哥,要買一束嗎?”
&esp;&esp;“我要兩支,紅玫瑰。”
&esp;&esp;付了錢,謝星洲順手遞給席燃一朵。
&esp;&esp;席燃愣了下。
&esp;&esp;“別誤會,我就是看那個小孩大晚上坐在地鐵口賣花挺可憐的,想幫幫她。”
&esp;&esp;“幫她怎麼不全部買了?”
&esp;&esp;“沒錢。”
&esp;&esp;這倒是實話,這些年為了看病,謝星洲身上那點積蓄早就花得差不多了,自從和家裡鬧翻,謝珊也沒給過他一毛錢。
&esp;&esp;“你倒是實在。”席燃忍不住笑。
&esp;&esp;“我早就說過了,我想打電競也想掙錢,用自己的愛好掙錢沒什麼丟人的,而且,我真的很缺錢。”
&esp;&esp;席燃見過太多電競選手,其中過得像謝星洲這麼慘,幹啃泡麵的,只有謝星洲。
&esp;&esp;此時的謝星洲,發著光,嘴角的笑意比燈光更加耀眼。
&esp;&esp;“哥哥!”賣花的小姑娘站起身來,笑完了眉眼,朗聲說,“情人節快樂!”
&esp;&esp;謝星洲愣了幾秒,喃喃:“情人節?”
&esp;&esp;好像在這一瞬間,謝星洲忽然明白了席燃莫名其妙叫自己出來夜跑的原因。
&esp;&esp;不會是想和他過情人節吧?他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esp;&esp;“今天情人節啊~”
&esp;&esp;輕飄飄的一句話,吹散了他的所有猜想,謝星洲也放下了這件事。
&esp;&esp;席燃送了他一個月球樣式的小檯燈。
&esp;&esp;他本人的解釋是:“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今天是情人節就應該表示一下,我們兩都單身,互相送個禮物也沒什麼,你就當做是替我未來的男朋友先享受下特權吧。”
&esp;&esp;今晚他的話格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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