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他深知叢不棄的武功,雖算不上絕頂高手,但也絕非泛泛之輩,可在尹平之手下竟如此不堪一擊。他看向尹平之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忌憚。
丁勉的臉色猶如烏雲密佈一般,只見他眉頭緊皺。
片刻之後,他對著尹平之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禮道:“副掌門大人,此次前來華山所辦之事已圓滿完成,依屬下之見,咱們應當速速返回嵩山才是。”
一旁的費彬和陸柏聽後,忙不迭地點頭表示贊同,
費彬更是迫不及待地附和道:“是啊,副掌門!此番順利找到了您的娘子,想來掌門師兄若是得知這個訊息,身為兄長的他定然會欣喜若狂。
既然如此,咱們還是即刻啟程返回嵩山為好啊。”
說罷,他與丁勉、陸柏相互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
這三人平日裡便配合默契無比,如今更是一心想要儘快離開華山,因為只要他們一走,那封不平便可放開手腳行事了。
然而,甯中則又怎會輕易答應呢?
“夫君,我的那些好友們此刻仍被關押在牢房之中受苦受難,咱們怎能棄他們於不顧,獨自離去呢?
無論如何,都得先把他們從牢籠裡解救出來才行!”
“原來牢房的華山派弟子是夫人的朋友,副掌門大人,我看不如邀請他們一起去嵩山,大家慶祝慶祝。”
“我那些朋友,閒雲野鶴慣了,不喜歡去嵩山,要不就讓他們下山吧。”
尹平之聽了甯中則的話,歪著頭想了想,轉頭對丁勉等人說道:“娘子的朋友不能受苦,放他們走。”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眼神中透著一股執拗。
丁勉臉色一變,忙道:“副掌門,這可萬萬使不得。
這些華山派弟子都是此次行動的關鍵人物,若放他們走,我們如何向盟主交代?”
尹平之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不管,我只聽娘子的。”
他走到甯中則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娘子,我們去放你的朋友。”
丁勉眼見局勢已無法挽回,突然間像是瘋癲了一般,放聲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那笑聲在山谷間迴盪,震得樹葉沙沙作響。
尹平之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吸引,滿臉疑惑地看向丁勉,“你笑什麼?”
丁勉的笑聲漸漸止住,但他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之色,
緩緩說道:“副掌門啊,我可敢跟您打個賭。倘若咱們把您娘子的那些朋友都放走,您信不信,您的娘子必定也會毫不猶豫地跟隨他們,離您遠去呢。”
尹平之一聽這話,頓時氣急,高聲反駁道:“不可能!我的娘子怎麼可能會離開我。我才不會相信你。”
丁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繼續挑釁道:“哦?是嗎?那不如您親口問問您家娘子,看她究竟作何打算。”
尹平之雖然心中堅信自己的娘子絕不會離開自己,
但還是忍不住轉頭望向甯中則,焦急地問道:“娘子,你又會離開我嗎?”
此時的甯中則,內心無比糾結。
她深知若想讓華山派的眾多弟子得以安全逃離此地,就只能先穩住眼前這些人;
不過以她的教育,又不願欺騙別人,不過此時情勢緊迫,容不得她多做思考,
最終,她無奈地應道:“我……定是不會離開的。”
丁勉見狀,豈能輕易罷休,他步步緊逼,
冷笑道:“夫人,口說無憑,您敢對著蒼天發誓嗎?
若是我們真的放走了華山派的眾人,您就留下來,安心給我們副掌門做娘子,此生此世永不離開他?
哼,我料想您也沒這個膽量,畢竟誰也不知道您是不是假冒的呢!”
尹平之滿心狐疑地再次看向甯中則,等待著她的回應。
而此刻的甯中則,已是別無選擇,
如今騎虎難下,不得不發下重誓。
只見她向前邁出一步,神色凝重,目光堅定地望向天空,
朗聲道:“蒼天在上,本人今日在此立誓,若嵩山派放華山派眾人離去,
我願留在此處,陪伴左副掌門,此生此世絕不再有二心,若有違背,叫我武功全失,
經脈盡斷,受盡折磨而死,死後亦入十八層地獄,永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