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嶽會盟場上,氣氛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彷彿空氣都凝固成了沉重的鉛塊,能把人的心也給沉沉壓住。各路豪傑神色各異,有人目光閃爍,暗藏心機;有人微微皺眉,憂心忡忡;有人則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心思。他們懷揣著各自的盤算,靜靜等待著這場會盟的走向。
左冷禪身著一襲土黃布袍,負手而立,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眼神犀利,掃視著眾人,那氣勢彷彿能掌控全場。此時,他正滔滔不絕地講著五嶽並派的諸般好處,聲音沉穩有力,話語間滿是篤定,好似這事兒早已是板上釘釘,不容置疑。他心中暗自得意,想著自己籌劃多年的五嶽並派大計,即將實現,從此便可稱霸武林,成為一代霸主。
定閒師太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左冷禪的高談闊論。她身著素衣,面容端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與睿智。當左冷禪說完,她朗聲說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輩師兄們商量過了?怎麼貧尼不知其事?”她心中暗自擔憂,深知五嶽並派之事關係重大,不能輕易決定。她看著左冷禪,心中揣測著他的真正意圖。
左冷禪微微一怔,隨即恢復鎮定,道:“我與泰山派,衡山派都有商量,師太難道不信左某為人嗎?”他心中有些不悅,覺得定閒師太這是在故意刁難他。但他表面上卻不露聲色,依舊保持著那份威嚴。
定閒師太聽了左冷禪的話,心中一沉。她看了玉璣子和莫大一眼,暗道:“這泰山派和南嶽衡山派都同意,看來此次自己反對並派困難重重了。”她心中糾結不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一個高聲嚷道:“左掌門,您這番話可就不對咯!前些時日,我與你們五嶽劍派一位前輩高人把酒暢聊,那位前輩對您的評價可是頗高,一開始就說了這五嶽劍派掌門之位非你莫屬的。”
左冷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攪得一愣,待反應過來,心頭像被一隻調皮的小貓輕撓了一下,癢癢的。這話說到了他心坎之上,他心中一陣欣喜暢快,彷彿喝了一杯香醇的美酒。他忙循聲望去,只見發聲之人生得一張馬臉,配著雙賊溜溜的鼠目,模樣要多古怪就多古怪。再瞧他身旁,還杵著五個長相好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衣飾也一般無二的怪人。左冷禪心裡犯起了嘀咕,愣是沒認出這六人便是那江湖上大名鼎鼎、行事瘋癲的桃谷六仙。
他心中暗自疑惑,這六人到底是誰?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是故意來搗亂的,還是另有目的?他雖滿心疑惑,可面上依舊滴水不漏,神色如常,拱拱手,客客氣氣問道:“這位尊兄,敢問高姓大名吶?不知尊兄遇著的是我們五嶽劍派哪位前輩。”他心中也在思考,到底是誰這麼看重他。
率先開口的正是桃根仙,他雙手叉腰,扯著大嗓門回道:“嘿嘿,左掌門,聽好了,我是桃根仙,這旁邊五個,實打實的都是我自家兄弟!”左冷禪嘴角微微一抽,臉上卻擠出一抹笑意,趕忙應道:“久仰,久仰。”他心中暗自鄙夷,這六人長得如此古怪,行事又瘋瘋癲癲,有什麼可久仰的。
桃枝仙哪肯放過這打趣的好機會,往前一蹦躂,歪著腦袋,眨巴眨巴眼睛,怪聲怪氣道:“喲,左掌門,您說久仰,久仰,到底久仰我們啥呀?是咱這驚天地、泣鬼神的高強武功呢,還是咱這超凡脫俗、獨具慧眼的不凡見識?”左冷禪心裡暗忖:“聽聞不戒和尚與桃谷六仙屢次壞他好事,敢情就是這麼六個渾不吝的主兒。”可眼下人家好歹也算給自己 “捧了場”,不好翻臉,只得咬咬牙,敷衍道:“六位大俠武功高強,見識不凡,左某皆是久仰已久。”他心中惱怒不已,這六人分明是在故意調侃他。
桃幹仙 “嘁” 了一聲,擺擺手,大大咧咧說道:“左掌門,咱也不跟您藏著掖著,說實在的,論武功,我們哥兒六個一塊兒上,興許能壓您一頭;可要是單打獨鬥,跟您這堂堂盟主比起來,那確實還差著老遠老遠的路呢。”他心中得意洋洋,覺得自己六人武功高強,不懼任何人。
桃花仙在一旁捂嘴偷笑,搶話道:“不過嘛,要說見識,嘿嘿,左掌門,咱們可真能甩您幾條街咯!就那位前輩,當時跟咱嘮得投機,直言咱哥兒幾個的見識不凡,在五嶽劍派裡都難找敵手。”左冷禪眉頭瞬間擰成個麻花,悶哼一聲,挑眉道:“是嗎?”桃花仙下巴一揚,斬釘截鐵回道:“那是半點沒錯!”他心中憤怒不已,這六人真是狂妄自大。
桃葉仙也來湊熱鬧,繪聲繪色地講起來:“您是沒瞧見吶,那日與那位五嶽劍派前輩談天說地,聊著聊著就扯到五嶽劍派合併這檔子事兒上了。前輩先是感慨,說這五嶽劍派要不併派便罷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