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不斷傳來拍水聲,陳極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坐船,風浪還挺大,身體隨著船不斷地起伏跌宕。
【張楚嵐那些混蛋把自己弄哪去了?】
陳極知道自己受傷不重,怎麼會睡得這麼死?
【中毒?】
突然間有了一種意識,心裡咯噔一下,努力的睜開眼,覺得渾身無力,困頓再次傳來。
陳極強頂著睏意,依稀間就看見頭頂的吊燈在晃,晃的還挺劇烈。
劇烈的,“嘩嘩譁”的水聲傳來,這雨下的還挺急。
眼皮太過沉重了,陳極只能睜開一個縫隙。
頭頂的光芒有些刺眼,到底是照進了他每一處角落,只是這燈晃的太過了些。
似乎是為了讓他看清些,感觸深一點,故意引導他去探索更深的黑暗。
房間中有些異響,不堪傾聽,如泣如訴,就是連不成話語,細細感觸,好像是在說著什麼動聽的情話。
陳極有些意外,他實在無法相信這種聲音,居然是自己發出來的。
老臉不禁一紅,這人實在過分,自己並不願意訴說,她非要逼著自己去傾訴,讓自己說出愛不釋手的疼愛憐惜,讓自己說出的每一句都直觸她的心坎兒。
空氣中的各種氣味兒瀰漫,香味、汗水味兒、以及大海的潮溼鹹味兒,難以描述的混雜在一起。
一直到到渾身觸電一般的被人搶救,好像自己的重傷錘死了一般。
絲毫不管自己承不承受的住,陳極感到頭皮發麻,麻的有些癢好像是搶救過後的後遺症。
這還不算,疲累席捲而來,搶救失敗了?也許吧。
臨著睡著之前,陳極只有一個念頭,【這叫什麼事兒啊~】
陳極有些煩,有些事情不得不相信因果報應,此時自己的感覺會不是就是當年陸雪琪的感覺?
就,挺無語的
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陳極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盞晃動的眼中的吊燈。
【還來?!鐵打的人也經不住這麼磨啊。】
陳極微微低眼一看,就見人騎在自己身上,有些眼熟。
好像是見過,腦海中的記憶重啟,這是潭卿卿那貨?絕啊,真的是絕。
陳極一把將她推開。
“嚶嚶嚶~”
陳極:“”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動都不動,好像是隻要一動就輸了一樣。
陳極睡著還好,可陳極醒了,這可怎麼好?
說些什麼?
“咳咳”陳極咳嗦一聲,下了床,一個踉蹌,扶住桌子後,緩了一會兒才好受了不少。
【我腿呢?!】
轉頭看了一眼潭卿卿,這姑娘窩在被子裡就是不見人。
陳極還能說什麼,絕啊,當真是絕啊。這是哪個缺德帶冒煙兒的給她出的主意?
緩了好一會兒,陳極這才站了起來,一直腰,痛,不打麻藥啊。
緩緩撥出一口氣,走向衛生間。
完蛋了,尿血了。你是魔鬼嗎?陳極內心是崩潰的,他全程被動啊。
洗漱了一下,陳極穿上衣服,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破了,這是和丁嶋安對戰時弄的,不能怪人家。
一轉頭,就看見旁邊放著一套整整齊齊的。
“那個,已經洗過了。”
潭卿卿從被子中冒出一個腦袋,說完之後,立刻縮了回去。
陳極挑了挑眉頭,穿上後,還不錯,很合身。
走出房門,這才發現是一個酒店。
站在大街上,看著已經昏暗的天色,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這一天,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緩緩撥出一口氣,向著唐門山上走去,希望張楚嵐他們還在。
“是我愛的太蠢太過天真”
陳極拿出手機,臉色有些黑,自己的手機鈴聲居然被改成了這個?
“喂?”
“師叔啊,你在哪呢?”
“張楚嵐!你還好意思問我在哪?我丟了!你知不知道!”
“王震球乾的”
陳極死死的捏著手機,這種缺德事兒也只有王震球幹得出來。“他人呢!”
幾個時辰後,天徹底黑了下來。
陳極坐在了一個包廂裡,這裡面的人挺齊全,金鳳兒,夏柳青,馮寶寶還有王也。
一見到陳極,王也就笑了,“呦?師叔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