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生迅速將角落裡一隻木桶搬了出來,那木桶黑的發亮,上面彎彎曲曲的寫著許多西域文字,木塞上用火漆封住,火漆上蓋了印章,顯得極為珍重。
劉正風見狀,想起了自己見過的前世的法國酒莊,就是如此包裝的,突出一個久遠,一個珍稀,一個高雅,其實實際上最重要的就是酒的口感,包裝再美麗,口感不好,一切包裝化為烏有,甚至適得其反毀了牌子的名譽!
顯然這葡萄美酒,喝的就是一個品牌;沒有想到,古代,已經有了濃重的品牌意識!古人經營智慧不可小噓!
丹青生輕輕拔出木塞,登時滿室漂出酒香。施令威平時不沾酒,聞到這股濃烈的酒氣,不禁有醺醺之意。
丹青生揮手笑道:“你還是出去吧,可別在酒室醉倒了!”
然後拿出了四隻酒杯,抱起酒桶往裡面倒酒,酒桶口子不大,丹青生倒起來毫不費力,可見腕力臂力甚強!
只見酒色映紅如血,酒雖然高出杯緣,卻不溢位半點,可見調酒倒酒技巧已經如同倒油翁那般熟能生巧!
劉正風和任盈盈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喝彩,這丹青生抱著如此百來斤的大桶,往二兩小杯子裡倒酒,居然齊口而止,實屬難得!
丹青生左手將木桶夾在腋下,右手舉起酒杯,道:“請,請!”,同時雙目瞧著劉正風和任盈盈的臉色,想看看他們嘗酒之後的神情。
只是讓丹青生意外的是,劉正風舉杯後,並沒有立馬向丹青生那樣喝掉一大口,而是拿起酒杯左右輕輕晃動,逆時針方向旋轉,觀察酒的顏色變化,而後舉起酒杯到鼻孔下方,輕輕的聞了聞,然後小小的喝上一口,閉上了眼睛,搖頭晃腦感受著!
任盈盈也學著劉正風的樣子,也依樣畫葫蘆,抿上一小口,回味著唇齒之間的餘香!
丹青生,見劉正風拿著高出杯緣的酒杯,搖晃而酒不濺出一點點,心裡十分佩服對方的內力掌控力,這風先生武功當真高強!
同時又心下有些不安,擔心這位酒中行家覺得他這桶酒平平無奇。
但見對方閉目片刻鐘,睜眼道:“這酒我曾經喝過一次,那是在長安城,但是微微有些許酸味,據說乃是因為這葡萄酒,從萬里之遙的吐魯番運送而來,途中雖然是馬車運送比較平攤,但是路途有高山有峽谷,難免有顛簸,可是前輩這葡萄酒,卻沒有一絲酸味,這個………?”
丹青生聽後,哈哈大笑,道:“這是我用三招劍法向西域劍豪莫花爾換來的秘訣,你想知道嘛?”
劉正風心知,這時自己越表現得不感興趣,對方便越要自己知道,於是說道:“在下嘗得美酒足以,前輩秘訣,卻是不敢多問了。”
任盈盈輕輕一笑,自然知道劉三叔這是欲擒故縱。丹青生轉頭問道:“你笑甚?”
任盈盈道:“從未喝得如此美酒,心中暢懷,故而開心得笑出了聲!”
丹青生道:“好,那多喝幾杯,喝酒喝酒!”
隨即給任盈盈滿上。
任盈盈見狀,心裡感慨,這丹青生真是豪爽大氣!
幾人又喝了幾杯酒,丹青生見劉正風真的不再問這酒中於酸味得秘訣,不禁心癢難撓,主動說道:“其實這秘訣說出來不值一文,可說豪不希奇。”
劉正風知道自己越不想聽,他越要說,忙攤手道:“前輩千萬別說,你這三招劍法,定然非同小可,以如此代價換來的秘訣,我們如果輕輕易易學了去,如何心安?”
丹青生道:“我自己願意說,你聽就好了!”
任盈盈其實也和劉正風一樣好奇,藉機就勸道:“四莊主一番美意,風兄弟你就不要辭了。”
“對,對!”,丹青生道:“我再考一考你,你可知這酒有多少年份?”
劉正風哪裡能知道,不過書裡有說,劉正風記得很清楚,於是將杯中酒緩緩喝了一小口,說道:“有些古怪,似乎有一百二十年,又似乎只有十二三年!”
任盈盈臉色一頓,這可露餡了,這酒怎麼會這樣,一百二十年喝十二三年可差距太遠了!正要擔心丹青生聽了不高興,說劉三叔胡說八道。
卻見丹青生哈哈大笑,捋了捋自己一把筆直的鬍鬚,笑道:“好兄弟,你果然厲害。我這秘訣就在於此了,我跟你說,這西域劍豪莫花爾送我十桶三蒸三釀的一百二十年吐魯番葡萄酒,用五匹大宛良馬馱送到杭州來,然後我再依法再加一蒸一釀,釀成這一桶美酒,算下來,已有十二年半了!”
劉正風恍然大悟道:“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