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為離開後不久,朱堂就出現在了劉蘊身邊。他看著劉蘊,開口說道:“沒想到,在莫谷鎮時,你還是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現在就要去處理詭異了。詭異之中,誰也說不好會有什麼危險。劉先生,你真的放心嗎?”
劉蘊苦笑了一聲,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不放心又能怎麼辦呢?現在,書院的事務全落在了我的身上。幾個副院長各有心思,吳歌更是別有用心,不想還好,一想就一陣頭大。”
曹茂有曹茂的手段,劉蘊有劉蘊的做法,吳歌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朱堂點點頭,順著劉蘊的話說道:“那個吳歌,他到底是什麼人?”
劉蘊的面色變得冷峻起來,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隨他去吧,廟小妖風大,又不是處理不了他。曹茂的手段,誰不瞭解?鑫磊也就是個障眼法,他的真正意圖,估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要是真順了他的意思,估計我以後有的忙嘍。”
朱堂聽了劉蘊的話,心中也不免有些擔憂。
劉蘊像是看穿了朱堂的想法,又換上笑容,說道:“你不用想著為我做什麼,好好讀幾本聖賢書,洗刷一下身上的冤念,就算是幫我的大忙了。
朱堂點頭:“好,那我這就去找莫先生去。”
劉蘊擺手,而朱堂也隨之退下,對於朱堂,劉蘊還是很意外的,沒想到他的性格還挺堅定,從上次遇見自己到現在,幾乎是他說什麼朱堂就做什麼,沒想到在現在也能成為他在仁善書院的心腹之一。
想到這裡,劉蘊又拿出案卷開始整理,對於明天的答案,也不再糾結。
鑫磊這邊對於明天也很期待,希望能夠得到滿意的答案,畢竟這可是關乎他能否得到天心書院院長之位的答案,不管答案是什麼,如果答應了的話,那院長之位可就穩了啊,不再多想,鑫磊帶著笑容沉沉睡去。
第二天,鑫磊一大早就來到了仁善書院的待客書房裡,隨手抽了一本書就開始消磨時光,但是怎麼樣都靜不下心。他的內心十分糾結,院長之位對他來說誘惑實在太大了,就連昨天晚上他睡得都不安生。
聽著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鑫磊將書放下,安靜地等待著仁善書院的人。然而,每一次腳步聲都只是路過,鑫磊白白期待了一場又一場。他心中的焦慮逐漸升騰,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提議是否過於冒進,是否已經引起了仁善書院的反感。
直到中午時分,鑫磊才看到了劉蘊的身影,他心中一喜,同時又有些緊張。
劉蘊走進書房,微笑著看著鑫磊,鑫磊則直截了當地開口:“劉院長,關於我昨天的提議,您考慮得怎麼樣了?”
劉蘊心中已經對於曹茂他計劃猜測得已經八九不離十,但在表面上還是做足了功夫。
他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開口道:“鑫副院長,你的提議容我拒絕,我認為現在的仁善書院還是可以穩坐第一書院的位置的,並不需要什麼外來因素。”
鑫磊心中一沉,他知道這已經是劉蘊所能給的最委婉的拒絕了。他心中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儘量保持著平靜。他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不過還請你們多提防一下曹茂,我總覺得他沒安什麼好心思。”
劉蘊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就不用操心了,我們仁善書院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
鑫磊心中明白,這只是劉蘊的客套話。他站起身來,向劉蘊微微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了書房。
劉蘊看著這鑫磊離開的背影,心中不禁為他感到可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估計就是他們見得最後一面了,以曹茂的性格,估計鑫磊之後是沒有活路了,那個吳歌,就暫且不管了吧。
鑫磊在離開仁善書院的路上,心中早已亂入麻團。他一邊走,一邊回憶著曹茂對他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曹茂那時候的語氣和眼神,分明就是將他當成了棄子。鑫磊心中一驚,突然意識到,相比那時候,曹茂可能早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如果不出意外,現在就會有人來截殺自己。
鑫磊停下腳步,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到處都是樹木林草,不是正適合埋伏嗎?
他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樑上升起,彷彿有一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他。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決定轉身向仁善書院的方向趕去。
鑫磊腳步越來越快,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恐懼。不知道自己能否逃過這一劫,但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力而為。
他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突然,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從後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