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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紫禁城庭戶無聲

離元子受不了這奚落,自己又確實技不如人,當即憤然離場,眾人也都不好勸阻,一個瘦高個子走上前來,攔住離元子,道:“老兄何必氣餒,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過一時疏忽,著了那小子的道,難道我們都看不出來嗎?憑他小子有幾兩重,我這便擒了他,給老兄出這口惡氣。”這人說話嗓音又尖又細,陰陽怪氣,很是難聽,看年紀不過四十上下,乾巴巴一張瘦長臉,斜長眼,倒八眉,鷹鉤鼻,方口大耳,五官比例極不協調。手中一杆雞卵粗細的喪門棍,比大漢的長劍還要長著半尺。他方才的話可謂不要臉之極了,誰都明白不過是死拉麵子罷了,離元子也不好說什麼,站在一旁,尷尬無比。卻見那瘦高個子走到前面,對大漢道:“五鬼門穆子川領教閣下高招。”他說的客氣,下手卻極重,舞動喪門棍劈頭砸下來,全是殺招。黑衣大漢不敢用劍硬接,腳下一轉,身子輕輕斜避開去,那鐵棍擦著衣角落下,到得半途尚未砸在地上,鐵棍忽而橫著掃過來,大漢雙腳使個千斤墜,身子往後平倒,同時手中長劍往穆子川左胯刺去,穆子川迴轉鐵棍去架長劍,而劍招尚未使老,貼著鐵棍斜撩而上,削向握棍的手掌。穆子川見招拆招,鐵棍前端往下疾點,棍身往外一磕,長劍只得回撤,以免與鐵棍相碰。穆子川趁機一改招數,手執鐵棍一端,另一端往大漢周身要穴點來,這鐵棍本是極沉重的兵刃,但在穆子川手中卻如舞劍一般輕巧,可見他的手勁之強,而此時以鐵棍棍尖使出判官筆的點穴筆法,招數之奇更堪稱高妙。黑衣大漢倒也不慌,耍出一套太極劍,連連封住穆子川的攻勢,太極劍“黏”字訣雖是借力打力的絕妙手段,但要應付穆子川鐵棍上的點穴筆法也頗有些吃力,一時之間旗鼓相當,難分勝負,大漢見久戰不下,尚有許多強敵在側,對自己很是不利,必須速戰速決,想到這裡,他將手中劍急轉,長劍忽而一分為二,變作兩把,卻原來是雌雄雙劍,他雙手各執一劍,右手劍依然太極劍法,左手劍的劍尖上卻使了華嚴宗的截流指,這是一種擒拿指法,只因穆子川鐵棍疾舞,近不得身,這才暗運內力到劍尖,以劍代指。如此一來,穆子川頓感吃力,又鬥了幾個回合,大漢一劍正削在穆子川右臂上,手中鐵棍拿捏不穩,噹的一聲掉落在地上,砸碎了幾塊青磚,穆子川傷勢不輕,臉上滾下豆大的汗珠來,大漢只要上前補上一劍,立即便可取了他的性命,千鈞一髮之際,一條黃影一閃而至,一人已擋在兩人之間,穆子川趁機退了下去。救穆子川的這位是個穿黃袍的道士,高挽髮髻,四方大臉,相貌平平,也有四五十歲的模樣,到了陣前卻兩手空空,並無兵刃,也不急著動手,先問道:“久未在江湖上走動,不知出了多少年少英雄,敢問這位少俠高姓大名,師承何派?”

離元子和穆子川都是成名已久的江湖人物,個個身懷絕技,但都敗在眼前這個黑衣大漢手中,他擔心無故惹上哪個門派,結了樑子,是以有此一問,以免多樹強敵,萬一機緣巧合,還可以多拉一人入夥,這如意算盤可是打得極好。大漢卻道:“在下無名小輩,更無門派,只是偷學了點鄉下把式,不敢託大。”黃衫人顯然並不滿意這樣的答覆,一個無名小卒便可連敗己方兩名高手,傳揚出去未免也太丟面子。眼見他臉上已有不悅之色,一直站在旁邊的黑袍老者說了話:“諸葛英,你是想要拉他入夥,和你們一樣去當朝廷的鷹犬?”那被叫做諸葛英的立即眼露兇光,惡狠狠衝黑袍老者道:“吳道君,你馬上便要成為階下囚了,還要別人陪你入地獄嗎?再說,這位少俠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怎會與你並肩同道?”

“哈哈哈,年輕人,退到一邊歇歇吧,我來跟這諸葛小兒對付幾招,人家有的是鷹爪狗腿,能用車輪戰,咱們雖只有兩個人,卻也不妨輪著來,你先歇息片刻。”吳道君的話顯然是在諷刺慶王府的人用車輪戰以多欺少,即便勝了也不光彩。黑衣大漢也很配合,果真退到一邊去了,只是眼神充滿殺意,似乎和諸葛英有著莫大的冤仇。這一下更惹惱了諸葛英,他見大漢不擺自己的道,又受了吳道君如此奚落,怎肯輕易嚥下這口惡氣,當下狠狠道:“吳道君,你好歹也比我們這些人早混了幾十年的江湖,多少算個前輩了,我們幾個便是一起來領教一下,也不算什麼。”

吳道君哈哈大笑,“臭不要臉都擺在明處了,還說領教,你問這年輕人,他們可願做你們的前輩啊”?吳道君雖身處險境,但毫無懼意。黑衣大漢對這老者更增了幾分好感,頗有惺惺相惜之意,打定主意今晚要與之共進退。

“姓吳的,你打量我真的不敢動手,怕你不成?”諸葛英吼道。

“你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