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比西格勒郡省的核心城市,魁北克除了那座享譽整個帝國的西斯廷聖母大教堂也不乏其他有趣的景點,雖說它們的知名度遠沒有被信徒們看做聖地的聖母教堂高大偉岸,但對一些口味獨特的貴族老爺來說卻是個值得揮霍約克金幣的好地方。
例如充滿血腥和暴力的柏格麗鬥獸場,這種奴隸和巨獸相互廝殺的戲碼能夠很好的吸引一些戰場喋血的狂熱份子。
又或者一些年輕少爺愛去的維納斯歌劇院,他們的目的當然不是去看那種三流歌劇,而是期望能夠邀請到身材和臉蛋同樣誘人的女主角們在二樓的閨閣裡發生些充滿春意的旖旎故事。
不過,要說最吸引人的角落還要屬玫瑰磨坊,這裡不僅僅是那些貴族老爺尋花問柳的場子,一些個口味獨特的年輕少爺也能在這找到自己的樂子,而最靠近比西西河的角落甚至能找到提供給一些深閨中的寂寞貴婦打發幽怨時光的“小獵犬”。
這是停留在魁北克城的第二天,康斯坦丁收到一份來自霍普男爵的請柬,邀請他前往玫瑰磨坊最著名的妓場“夜鶯花廊”參加宴會,這座魁北克城內最大的吞金獸有一句上層圈子心照不宣的格言:“想要體驗從地獄到天堂的快樂嗎?那就丟擲你懷裡的金幣吧,作為交換,夜鶯花廊將提供給您華麗的金絲雀,高傲的波斯貓,聖潔的小百合,以及風情別緻的牧羊犬。”
望著那張印有霍普男爵家族藍色夜鶯紋章的請帖,換上一件正式禮服的康斯坦丁眼眸微微閃過一絲清亮光澤,嘴角上揚道:“我聽說夜鶯花廊一晚的價格就需要十枚金幣,級別最高的‘夜鶯’叫做‘繆斯’,這種女孩大多是花魁一類的少女,除了身材和臉蛋,技巧也是極好的,不過因為數量稀少,所以需要透過價格競爭的方式才能擁有一位,而且價格是以每個鐘頭的方式計算,這位霍普男爵爵位不高,不過家底似乎不如他的名聲那樣稀薄。”
仍舊一襲白衣的主祭司法比奧給了康斯坦丁一個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解釋:“‘夜鶯花廊’是這位男爵的私人財產。”
心領神會的康斯坦丁微微一笑,讚賞這名男爵智慧的同時更好奇這位隨他而來的白衣祭司。
在聖馬丁修道院待了六年的他可是知道聖彌賽亞教廷的“十戒”中有一條便是不可淫亂,何況今天還是被信徒們奉為“聖日”的安息日,西庇爾這種老傢伙雖然總是喜歡拿著一本風月冊子跟小修女們談論教義,可說到底私下也沒做過觸犯戒律的事,眼前這位貌似在整個比西格勒郡都頗有不錯名聲的祭司難道也是個耐不住寂寞,想要發洩身體慾望的“偽君子”?
康斯坦丁望著那一身聖潔的白袍,心想這位大祭司要去尋花問柳好歹也要換身衣服吧?這麼光明正大頂著教徒的名號去花街是打算找只高傲的波斯貓談論教義還是想對牧羊犬來場精神和肉體上的雙倍救贖?
大約是看出了康斯坦丁少爺眼眸裡的鄙夷,這位白衣祭司並不惱怒,仍舊雲淡風輕地解釋道:“聖徒耶摩翰說過’即便是身處骯髒泥淖的花朵也需要太陽的光輝去淨化那些汙穢’,康斯坦丁少爺,在魁北克即使是一名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從事卑賤工作的女性也需要聆聽上帝的教誨,玫瑰磨坊有三百六十七名妓女,其中有二百八十三人都是聖母的信徒,我來是為了與她們講解教義。”
講解教義需要將人數了解這麼清楚?
康斯坦丁無言以對,這個法比奧祭司就像一堵銅牆鐵壁,密不透風,無論他如何試探都瞧不出這傢伙一點歪門心思,他可不信這個靠權力說話的拜佔亞帝國能有什麼真正的聖徒,那些披著主教教袍的教廷牧羊犬多半都是帝國的看門狗,私下裡和那些貴族老頭肯定一個德行。
他靠著車廂內的沙發座椅,輕聲調侃道:“霍普男爵難道也想讓我替他教化那些漂亮的金絲雀?”
法比奧淡淡道:“霍普男爵是個大方的貴族也是位出色的商人,他邀請您自然是為了得到奧古斯都家的商業承諾。”
康斯坦丁眼眸一挑,喃喃道:“他想將‘夜鶯花廊’開到亞琛去?”
這種藏在夜幕下的暗場子可是個不錯的情報傳輸機構,康斯坦丁猶豫了一會,思考這位男爵背後是否隱藏有一個如奧古斯都這般強大的影子棋手。
帝國上層圈子裡的權力交鋒往往取決於誰得到的情報更多,誰得到的訊息更快,那些由家族花費大價錢收養的幕僚在得到情報的第一時間就在為自己的主子謀劃一個縝密而嚴謹的計劃,康斯坦丁偶然聽祖父說起過在帝都君士坦丁堡也有一個類似的情報網在替奧古斯都家打探那些老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