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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知識的槓桿

隨著帝國三支頂尖騎士團相繼離開君士坦丁堡,這座被吟遊詩人冠以“神國庭院”的驕傲城池再度陷入沉寂,諾丁聖教院關於奧古斯都家族繼承人的八卦緋聞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壓了下去,一切都變得寂靜,偶爾能聽聞到類似康斯坦丁與昂格里亞家族的姐妹花之間產生出一些惡趣味事件也在極短時間裡煙消雲散。

秋天,帝都的商界開始陸續引進東方的櫃坊制度,由奧古斯都和美蒂奇兩大家族牽頭,聯合商會做主導,布里奇曼,蘇薩克,霍普三支家系負責監督和管理,三個月後,這項將對聖光大陸經濟格局產生重大變革的新興行業悄然落地,一股巨大的資本風暴將席捲這片土地上的所有國度。

冬天,君士坦丁堡的上層圈子迎來了一隻史無前例的金絲貓,她戴著奧古斯都給予的精緻冠冕,披著比西格勒第一交際花的華麗羽翼,手執名為布里奇曼的皮鞭,踏著蘇薩克家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將帝都的貴族名媛踩在腳底。

春天,金伯瀚廣場舉行了三年一度的宗教辯論大會,聖約翰大教堂的大修女伊蕾婭,邁泰奧因神學院的驕子莎倫比亞,亞琛聖約旦修道院的主祭司浮士德共同站在彌賽亞聖階的最頂端,向世人展示他們與眾不同的宗教天賦。

夏天,某位出自西斯廷聖母大教堂的年輕傳道者已經踏足了聖光大陸邊境,即將出發前往那片未知的鴻蒙大陸,孤獨地傳播著主的信仰。

而沉寂近一年的拜佔亞帝國軍部,綽號“斷劍”的聖騎士正在冉冉升起。

與這些轟動一時的帝國閒聞不同,這一年的康斯坦丁顯得煢煢孑立,除了埋首圖書館便是前往聖馬丁修道院請教西庇爾一些深邃的魔法問題,即便是被他馴服的僕人隆德斯泰特和扈從騎士約瑟芬能見到他的日子也屈指可數,而那位已經一隻腳踏入珈藍神殿的傲嬌天才斯嘉蒂小姐同樣也沒有出現在世人的眼眶中。

在拜佔亞,權力的政治角鬥毫無疑問是上層人士最鍾情的遊戲,一個古老家族的隕落幾乎可以滋生出數十個新興貴族,所以總有人樂此不疲投身在觥籌交錯的宴會上。

與這種主流思想相反,魔法的道路總是顯得形單影隻,被歷來賢者聖徒說成如同星空般深奧的這座殿堂有著足夠排斥千萬人的極高門檻,即便是如今這個魔法氾濫的黃金時代能一窺其中秘幸者也不過寥寥數十人。

康斯坦丁有個私人的筆記簿子,上面記錄了也許是這個世界最接近魔法神只的幾位優秀使徒。

排在首位的是個年齡已經接近兩百歲的老頭,也就是那個奧爾良王國的大鍊金術師摩根親王,一個能夠同時擊退兩名劍聖和一名聖堂騎士的殺神角色。

第二位沒有第一位那麼變態,但也是個不容小覷的狠角,他就是這一代聖三一學院的院長,被譽為“帝國燈塔”的大魔法師西比拉。

第三位是拜佔亞的精神教父,教皇格里高利,一個一手將聖彌賽亞教廷推向前無古人高度的“鐵十字教宗”,這位拜佔亞帝國前任大貴族當家領悟出魔法學界著名的“勾股理論”,製造出轟轟烈烈的“弗羅倫薩滅巫運動”,再度將宗教信仰推入一個全新高度。

第四則是那位“木偶小姐”,蘿拉·霍夫曼,這個被康斯坦丁私心認為幾百歲還沒嘗試過男女歡愉美妙滋味的混血長生種雖然敗給了女神伊什塔邇被丟入過“百慕大死亡海溝”,但魔法上的造詣據說連珈藍神殿的幾位話事長老都嘖嘖稱奇。

這本簿子上其實也記載了不少其他人的名字,例如被康斯坦丁一直叫做“老頭”的西庇爾,已經踏入魔法協會這個權力漩渦中心的阿道夫,甚至一直需要他仰視,將來極有可能成為最年輕金烏聖徽獲得者的傲嬌名媛斯嘉蒂。

但在康斯坦丁眼裡,他們頂多只能算是一隻腳踏入殿堂門檻的“小偷”,還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偉大”。

如果說有一個人配得上這個詞,那只有可能是那個創造出“尼伯龍根”,將比肩女神伊什塔邇的龍族女皇法芙娜封印在黃金龍國的傳說人物agic。

這是個唯一有可能解決他身體裡撒旦詛咒的人物,但問題在於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真實記錄的傢伙真的有可能活到這個時代嗎?

他也有嘗試問過西庇爾和其他魔法師,但他們的答案都出奇的一致不可能。

出於好奇,康斯坦丁也偶爾會向西庇爾提出一些其他較為苛刻的難題,例如“神明和人類的關係”“以太是否會枯竭”這種不涉及世界基礎架構的深邃學問,老頭也沒讓康斯坦丁失望,這些苛刻問題幾乎都能從他嘴裡得到不錯的答案,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