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瘟疫也就罷了,可在忘川縣城隍看來,這並不像是一場天災瘟疫,病氣中夾雜著某些奇怪的東西。
使這場瘟疫變得非同尋常,他一個城隍只能稍稍感覺出來,根本無力解決。
兩天之內,一個縣城近半的人染上瘟疫,雖然現在死者只有寥寥幾人,但若是時間長些,結局難料。
而且近來趙國與大周宣戰,北方匈奴不停騷擾大周,整個朝廷亂成一鍋粥了。
忘川縣派出去送信的人馬,興許還未到汴京府,即使送到了,忘川縣偏僻的地理位置,也難以做些什麼。
最多送來幾位太醫,想辦法醫治瘟疫。
“所幸這大周有許夫子”。
想到這裡,忘川縣城隍不由得感嘆一句,許安可是一位真仙,無論是有人暗中作怪,還是真的是一場天災瘟疫。
等到許安來了,一切也就知曉了。
若是許安也無力解決,那大周興許無人可以解決此事。
忘川縣瘟疫持續兩天,近半人數染上瘟疫,縣城幾近癱瘓。
縣中本就不大的醫館內,幾乎躺滿了病人,有人躺在床上,有人躺在地上,甚至就連門口都躺滿了人。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不停的傳出,每一位病人渾身無力,渾身發熱。
有輕症者以毛巾嚴嚴實實的捂住口鼻,照顧著這些重症百姓,饒是如此,人手也嚴重不足。
“這瘟疫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簡直是太可怕了,到底是從何而起?”。
有一名身穿衙役服,口鼻覆蓋毛巾的男子,望向躺滿人的醫館,語氣低沉,眼中有一絲絕望的神色。
雖說如今還未死幾人,但醫館中哀嚎聲不斷,患者太多,藥材嚴重不足,待到過幾日,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咳咳咳”。
話音剛落,男子也忍不住咳嗽起來,其臉色蒼白,雖然也染上了瘟疫,但所幸並不嚴重,還有些行動能力。
“我們這忘川縣說是與世隔絕都不為過,想等來朝廷的援助,恐怕還要些許時日”。
在其一旁,還站著一位衙役,其聲音虛弱,說話聲音沙啞,若不仔細聽,都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只希望這瘟疫能解決,不然這忘川縣,怕會是成為死縣”。
“休要亂說,我們縣中雖說人口不多,但也有數萬人,朝廷不會放任不管的”。
“哎~,事情誰也說不準,我活這麼大,還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瘟疫”。
醫館門口,兩位衙役小聲的交談著,語氣中充滿了緊張與不安。
這個醫館本就不大,原本的大夫早就患上了瘟疫,一同在醫館中躺著,他們這些衙役只能過來照顧病患。
但感染的人實在太多,縣衙的人也都染上了瘟疫,但這種緊要關頭,輕症者只能頂上。
可他們又不會什麼醫術,只能給重患敷毛巾,送一些水與飯過去。
“所幸瘟疫爆發前,藥王來到了我們忘川縣,要不然啊,張縣令怕是撐不住了”。
有一名衙役望向醫館二樓,如今一樓已經搬空了,藥材全都搬到了二樓。
“若是藥王也治不好這瘟疫,興許朝廷裡那些太醫來了,也無能為力”。
另一名衙役輕嘆一口氣,即使忘川縣訊息閉塞,兩人也知道大周有一人號稱藥王,可想而知此人醫術有多高超。
“咕嘟咕嘟”。
醫館二樓,此時有一位身穿青衣的老者,坐在桌前煎藥,老者白髮白鬚,臉色堆滿了皺紋,年歲雖大,但臉上氣血還算不錯。
屋子不算大,但堆滿了各鍾藥材,瓷罐中藥液沸騰,整個屋中瀰漫著中藥味。
“此病從口鼻入,侵害呼吸道,最終入肺,與肺部炎症相似,卻略有不同,感染性極強”。
青衣老者眉頭微皺,一邊煎藥,一邊持毛筆在一本書冊上書寫著,將這種瘟疫記入書冊。
“嘩啦啦”。
待到書寫完成後,青衣老者合上書冊,拿起放在桌上的古籍翻閱起來。
雖然各種古籍早已熟爛於心,但仍是不停的翻閱著,企圖找出應對方法。
老者看書的同時,偶爾從桌上拿起分好的藥材,丟入煎藥的瓷罐中。
“咳咳咳”。
在這一間房中還支了一張床,床上躺有一男子,穿一身白衣,滿臉病態,咳嗽聲都有氣無力,其身份乃是忘川縣縣令,張遠。
張遠躺在床上,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