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轟呼呼”。
隨著一陣推門聲響起,虛空中燃起一陣離火,點燃屋中的油燈。
許安踱步來到桌前坐下,從袖口中拿出“筆墨硯”,還有尚未撰寫完成的《紫微斗數》。
火苗在油燈中徐徐燃燒,釋放出昏黃的火光,同透過窗臺灑落進屋的月光相映,照亮屋中的黑暗。
雖說沒有這盞油燈,許安的視線依然不受黑夜所影響,但置身於昏黃的火光下,讓許安回憶起年少時挑燈夜讀的感覺,心中泛起陣陣心安。
回頭看了眼旁邊的屋子,天地間靈氣呈蜂窩狀朝此處匯聚,這是因為他早上在其中設下了一道陣法。
為了幫助大黃與小白儘快修煉。玄澤赫然也在其中。
反正陣法許安設下了,多玄澤一個不多,少玄澤一個也不少,不如幫玄澤一把,讓他省去數月苦修。
這陣法也是他自己所創,有匯聚靈氣之能,看過一眼後,許安便回過頭來,看著桌上的《紫微斗數》。
“若是我能結合周天星辰,將這《紫微斗數》撰寫出來,必然會對凡俗之人有大用”。
想到這裡,許安右手執筆,左手翻開《紫微斗數》繼續苦思冥想接下來該如何寫。
他創出的推演之法講究‘道法自然’,自己用起來會用,但若讓他寫下來,讓凡俗之人也能看懂,也能使用,這就有些難了。
時間一晃過了半個時辰。
許安盯著桌上的《紫微斗數》捏著毛筆遲遲未下,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眉頭逐漸緊皺在一起。
“一下午,我怎會一條魚都釣不到?!”。
到了夜深人靜之時,許安回想起下午的事情,愈發心煩意亂,就連《紫微斗數》都沒心情寫了。
“沒道理啊”。
許安放下手中的毛筆,右手扶額望向窗外,眼中明暗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
“尚未成就真仙時,我還能釣上來魚,為何成就真仙之後,這魚就釣不上來了”。
說話間,許安眉頭愈發緊皺,他白天那套說詞不過是哄汴京府城隍,他釣不上魚,難不成真是自己不適合釣魚?
只聽得“砰”的一聲,許安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揮一揮袖袍,將桌上的東西收入其中,踱步走到院中。
“我就不信了,本夫子真釣不上魚”。
許安低聲喃喃一句,眼中露出不服輸的神色。
腳下一步踏出,虛空中升起巽風將其托起,以八卦遮掩身形,悄無聲息的離開汴京府,趕往錢塘江邊。
府邸中,鶴修雲與張重樓都處於臥榻酣睡,有許安留在兩人身上的手段,夢中依然有星辰之景。
一縷縷無形之氣匯入兩人體內,一切盡在不言中。
汴京府城隍與土地神,監視著汴京府的一舉一動,默默無聞的守護著這片地界,卻絲毫不曾發現許安去了錢塘江。
身為一位道仙,許安若是不想讓兩位鬼神發現,自然是輕而易舉。
夜半時分,天有明月高懸,皎白如霜的月光灑落在江面上,倒映出江邊那道身影。
只見許安獨自一人坐在江邊,面前支起數根魚竿,長長的魚線垂入江中,手中拿著一本書,時不時翻看一頁。
他終究是不相信,自己的氣運在釣魚這方面這般蹊蹺,他要獨自夜釣試一下。
這次夜釣,他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所有魚竿都拿了出來,他的面前足有五根魚竿!
“若是不成,今後再也不釣魚了”。
許安自言自語的說著,深邃的雙眼望向錢塘江,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
時間一晃而過,黑夜悄然退去,望向東方,已經有一抹魚線白浮現在天際遠方。
許安收起手中的書,緩緩站起身來,稍微活動一下身體,隨後將面前的五根魚竿全部收起來。
“天亮了”。
許安低聲喃喃一句,望向天際遠方,深邃的雙眼明暗不定,讓人看不清在想些什麼。
陽光灑落在許安身上,只見其揹負雙手站在原地,好似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許安摘下腰間的五行葫蘆,吸入一些錢塘江水,便朝著汴京府趕去。
“夫子!夫子!!”。
辰時,鶴修雲站在小院外,口中不停的喊著許安,可好一會也不見許安回應。
“黃澤!白靈!可否見到夫子?!黃澤,白靈?!”。
見到喊不出許安,鶴修雲又喊大黃與小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