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葬有些委婉,若是不委婉的說,那便是殺!
哪怕是敖廣一時間都被震住了,不過下一刻他笑了笑說道。
“不知多久,只聽仙壽盡,不聞誰能葬仙”。
“這樣啊,倒是挺久了”。
許安低聲呢喃,回首看了眼自己的青銅劍,眼中露出耐人尋味的神色。
三位半仙,一條真龍對視一眼,眼神驚駭,不過又有些期待。
這話,他們可是聽出來了。
許安明面上算計雲州,不知不覺間將自己都算計進去了,當然了,還有四位真仙!
“許道友,這才是你一開始的目的?”。
敖廣咧開嘴角笑了笑,許安的弦外之音,便是四位真仙!
仔細想想,若是這場對弈之約贏了,還真有可能!
畢竟許安可是紫微!一位驚豔卓絕的道仙,誰都不知道許安還藏著什麼手段。
“一開始不是”。
許安搖了搖頭,摘下腰間的五行葫蘆,痛飲一口酒,一些酒水順著嘴角滴落在衣襟上。
微風輕拂而過,吹動許安的滿頭白髮,白衫衣角微微飄揚,深邃的眼神如同潭水平靜,卻又暗藏玄機!
話說的很輕巧,不過落在三位半仙,一條真龍的耳朵裡,卻是如同九天驚雷般響徹。
一開始不是,這意思,豈不是現在是了?
“嘿嘿,挺好,挺好”。
雲卿輕笑幾聲,眼神直轉。
龍海與任彥雨沒說話,心中各自盤算著。
“若是真有把握,未嘗不可,真龍之流,多久沒食仙了”。敖廣嘴角微微揚起,語氣變得低沉。
許安回過頭,看了眼身旁的敖廣,隨後點了點頭,唇齒微張。
“可!到時我一物不取,只葬!”。
聽到許安點頭應下,敖廣臉上笑意更濃,眼中閃過濃濃的期待。
要知道許安可是算計四位真仙,到時免不了生死搏殺,格局未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許安的算計有可能落空,他現在決定進場,無疑是將自己賭上了。
人得天獨厚,仙更是妙不可言,自身承道,真龍身為天下第一流的妖,依舊窺仙之軀。
或者說,天下無妖不窺仙,渴望吞食一位真仙,品味其道,讓自己在路上走的更遠一步,不過是沒本事得到罷了。
如今一個機會擺在他眼前,又能交好許安,不過是危險大了點。
“許道友,可真是讓人看不透”。
龍海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那雙眼睛看著許安,其中神色意味難明。
“是啊”。任彥雨認同的點了點頭,他摸了摸腰間的柴刀,像是打定了主意,出聲笑了笑。
“不過這才有意思”。
“我許安所圖很簡單,不過是安定罷了”。
許安看著自己四位道友,笑著搖了搖頭,若是他想,自可收羅萬般珍物,名書寶典,法器至寶。
不過這些東西於他來說無用,一人一劍即可。
“安定?這所圖可不簡單”。
幾人對視一眼,隨後各自搖了搖頭,不過也沒在說什麼,許安想做什麼那就做什麼。
許安的實力,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何事不敢做?
任誰見了許安,都得掂量掂量那把青銅劍,若是紫微這個身份再暴露出來,天下又有哪位修士敢單獨面對許安?
……
半個時辰過去了。
“轟隆隆!!”。
似乎是因為死氣凝聚不散,又或者因為死的人實在太多了,穹頂一聲悶雷炸響,似樹根般盤曲錯亂,電光短暫的照亮天際。
蘭陵府前的平原上,兩個國家的戰鬥已經止住,趙軍撤退了。
這場戰爭結束,原本生機勃勃的一片平原,綠意盎然,草地茂盛,此時已經不成模樣,地皮被翻了一遍,不見一株綠草。
鮮血滲入大地,一雙雙腳的踐踏,使得地面成了紅色的泥漿。
殘肢斷臂隨處可見,長矛,刀槍劍戟,隨意的丟在地上,有的刃口被崩斷,有的尚有鮮血低落。
“結束了,終於結束了,我活下來了”。
一位斷腿計程車兵躺在地上,胸口喘著粗氣,抬頭望天,神情發愣的低聲呢喃。
他戰鬥時被敵人斬斷了腿,劇烈的疼痛感,失血的衰弱感傳來,根本無力再戰。
但讓人絕望的是,這場戰場太過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