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說書人,田銘說書時,能夠讓聽者身臨其境,好似親眼目睹最後一戰。
待到醍醐灌頂結束後,田銘從極致的痛苦中回過神來,就聽許安緩緩說道。
“往後你該如何做,無需自己想,我會為你鋪路,你要做的便是按我的計劃行事”。
早在荊州城破滅之時,許安就想好了這一步棋該如何走,人算不如天算。
身為八卦執道者,渡過九道恐怖的雷劫,他許安某種程度上來說,可稱為勝天半子!
“至於遠行之事,安危你無需擔心,鍾馗鬼神便是我創的,路上帶一幅鍾馗畫,無論遇到何危險,皆能保你無恙”。
聽聞此言,田銘微微一愣,原來眼前的許安真的是仙!
如此一來,下午他講的故事,其中的人物便是許安!
茶樓中眾多聽客,多少人聽著故事想要見仙,渾然不知故事中的仙就端坐在茶樓內。
“至於我身邊這位,想必你看著十分眼熟,便是汴京府城隍”。
“在下田銘,見過城隍老爺”。
田銘心中一動,連忙對著汴京府城隍拱手作揖,微微抬頭看一眼,怪不得他覺得十分眼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原來身份同樣不小,竟是庇護汴京府數百年的城隍老爺,他還時常去城隍廟中上香。
“待到你離開汴京府後,家人的安危無需擔心”。
汴京府城隍點了點頭,無論是他還是許安,都能將田銘的家人照顧好,解決一切後顧之憂。
“如此便好”。
田銘放心的笑了笑,他是一家的頂樑柱,撐起自己的小家,眼前兩位身份地位不凡。
一位是創鬼神的真仙,一位是汴京府的城隍老爺,一口唾沫一個釘,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沒了後顧之憂,便可盡心盡力的為許安做事。
“接下來你便好好休息吧,將言出成畫之能融會貫通,以待有用之時”。
說話時,許安揮一揮手,眼前的一切化為泡影消散。
“記住了,我名為許安!”。
……
幻境中不知過了多久,田銘緩緩中睜開雙眼,坐起身來,發現他的枕頭與衣襟都被淚水打溼了,身體還遺留著悲傷的情緒。
望向窗外,月光透過窗臺灑落在地,還是深更半夜,剛剛幻境中發生的事,好像眨眼一瞬,讓他不知道是真是假。
“言出成畫,鍾馗,書,許安……”。
忽然間,田銘感到一陣刺痛,這股刺痛過後,他發現腦海中多了許多東西。
這一次,他沒有忘記許安與汴京府城隍的面容,並且還知道了許安的名字。
扭頭看向一旁的桌臺,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發現上面多了一本書,還有一張鍾馗畫像。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田銘低聲喃喃一句,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拿過床頭桌臺上的書,仔細端詳。
書是自己裁剪的,書封上寫了四個字‘最後一戰’,墨跡雖然幹了,但仍然透露出一絲墨香。
雖說天色已晚,屋裡也沒有點油燈,但是田銘卻能清晰得見書上寫的字。
僅是這四個字,就讓田銘愣在原地許久,他從未見過如此字跡,哪怕是‘言茶中’的牌匾。
三大書法名家鶴修雲提筆寫的字,同樣絲毫不能與其相比,好似雲泥之別。
“嘩啦啦~”。
這本書並不厚,田銘就著淡薄的月色,快速翻閱一遍,細細的體會許安傳他的,言出成畫的道法。
他現在有一種感覺,若是自己說這個故事,可帶別人看到自己幻境中窺見的景象。
“仙人妙法”。
田銘心中止不住狂跳,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中的激動,將這本書小心翼翼放下,田銘再次拿起那一張鍾馗畫像。
畫像中的鐘馗一身紅衣,腰佩八卦劍,手持陰陽傘,相貌崢嶸,一雙眼睛瞪圓,威武不凡。
尚且不說往常見的鐘馗畫像,哪怕是汴京府城隍廟掛著的鐘馗畫像,亦不如他手中的鐘馗畫像生動。
紅衣鍾馗活靈活現,眼神帶有生氣,好似能一步踏出畫像一般。
“這麼說,我與真仙交談飲茶,還見了城隍老爺,最後得到了仙緣!!”。
田銘瞳孔微睜,意識到剛剛幻境中發生的事,並非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他講了十幾年光怪陸離的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