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到了荊州城地界,距離荊州城已經不遠了,但經歷過紅傘盜糧草一事後,誰都無法放鬆警惕下來。
“糧草到荊州地界了!”。
蘭陵府城隍與上百位陰差,出不了自己管轄的地界,只能待在蘭陵府邊緣,低頭遙望著下方行路的隊伍。
雖說護送押運糧草的隊伍到了荊州城地界,但上百位陰差可謂是怨氣十足,臉色一個個都不好看。
這一路上紅傘並未出現,不過想來也正常,他們如此多怨氣滔天的陰差,守著押送糧草的隊伍,得多高的道行才敢出來觸黴頭?
忽然間,蘭陵府城隍抬頭望向天際遠方,灰濛濛的空中好似有一道星光閃爍,過了幾個呼吸之後,只見是一道遁光飛來。
‘終於來了’
見此一幕,蘭陵府城隍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他們蘭陵府地界的陰司鬼神,進不去荊州城地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說路途已經很短了,但現在他怎麼也不敢讓押送糧草的隊伍自己走。
於是乎還未到達荊州城之前,他就給荊州城隍傳信,告知紅傘盜糧草一事,讓其出來看護押送糧草的隊伍。
待到那遁光臨近之後,身後上百位陰差也注意到了,蘭陵府城隍已然窺見其貌。
只見來人蓬頭垢面,穿的衣服破破爛爛全是補丁,腰間掛著一個紅色葫蘆,那裡是荊州城隍,而是來自棲雲山的雲卿!
“見過雲卿修士,為何是你過來了?”。
蘭陵府城隍看著臨近身前的雲卿,對其拱了拱手,不過他眼中有疑惑的神色。
要知道他是給荊州城隍傳訊,沒想到來的是棲雲山的仙道名士。
“見過蘭陵府城隍,荊州城隍有些事情要做,所以我替他走一趟”。
雲卿拱了拱手,說話間微微低下頭,看著行在官路上押送糧草計程車兵。
放眼看去,每一位士兵臉上都透露著深深的疲憊,在隊伍的中間赫然是押送的糧草,有許多馬車卻是空空如也。
果真如蘭陵府城隍此前說的一樣,糧草被盜走了一大部分!
“為何會有修士不懼因果,敢盜走大周的糧草?!”。
見此一幕,雲卿眉頭緊皺成川字,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的神色。
他身為觸碰到真仙邊緣的修士,可稱呼一句半仙,對於道的感悟遠超尋常修士,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雲洲所存在的因果。
若是他無緣無故對這些士兵出手,將那些糧草全部盜走,定然被龐大的因果纏上。
哪怕是有秘法逃脫,這一身辛苦修來的道行也得廢一半,五位真仙氣數入雲洲,定下的對弈之約可不是胡鬧!
唯有一種辦法可逃脫因果,那便是將修為封住,將自己比做凡俗之人,持劍以肉體凡胎與人廝殺。
可偏偏就是有修士用道法將糧草盜走了,一時間讓雲卿也猜不透,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卿修士,許夫子身在何處?此事還需儘快傳給許夫子!!”。
蘭陵府城隍眉頭微微皺起,雲卿見了都有些驚疑不定,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要知道雲卿在大周可是享有盛名的仙道名士,一位觸碰到真仙邊緣的修士,道行不是他們這些城隍鬼神之流可比的。
饒是如此,眼中也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足以得見此事非同小可!
“我試過了,但聯絡不上許道友,不止如此,我也不知許道友在哪裡”。
雲卿搖了搖頭,眼中神情異常複雜,心中思緒逐漸亂如麻。
一個月前,他與龍海,還有任彥雨和他的三位徒弟,就已經來到了荊州城,敖廣時不時也會過來。
自蘭陵府城隍傳訊給荊州城隍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得知此事,當即就試著聯絡許安,卻是沒有一絲音訊,許安好似突兀的消失在大週一般。
“許夫子不見了?!”。
蘭陵府城隍神情一怔,心中一咯噔,眼中流露出詫異的神色。
要知道這場對弈之約是許安立下的,不久前許安還活躍在大周,正值這種危難關頭,許安卻忽然消失不見。
“不用著急,我也算是精通八卦卜算之法,待我用算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話間,雲卿雙目微微閉起,右手在虛空中畫出一副八卦圖,想要以八卦卜算之法,窺得那柄盜走糧草紅傘。
他雖主修火術,八卦出現在大周之後,秉承著技多不壓身的道理,開始兼修八卦。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