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內,百位人臣在下方唇齒舌槍,正二品的大員一甩衣袖親自上陣。
帶著自己派系的官員,激烈的爭吵著,荊州城被破,他說他問題,他也說他有問題。
吵來吵去,一個個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到最後全都乾瞪眼,甚至是互相人身攻擊。
鶴修雲身為正二品大員,他這一派系的官員不少,在朝廷中有很高的地位,可並未參與這些爭吵。
而是一言不發的站在皇宮大殿中,聽著其餘官員的爭執聲,面沉如水,一雙眉頭緊皺。
周康身穿龍袍端坐在龍椅之上,眉頭緊皺成川字,聽著下方無用的爭執聲,臉色同樣不好看,很心煩。
打仗的時候他問哪位臣子有對策,結果一個個啞口無言,低著頭不說話,最後還是鶴修雲將王守仁推了出來。
現在好了,荊州城被攻破,一個個口若懸河,說這個有問題,說那個有問題,看的周康十分惱火。
“砰!”。
“全都給朕閉嘴!”。
一道怒喝聲自龍椅上傳出,周康終於是忍無可忍,猛地一拍龍椅,臉上浮現出惱怒地神色。
見到周康發火了,皇宮大殿的爭吵聲戛然而止,一個個噤若寒蟬,餘光同時看向鶴修雲。
他們吵得雖然激烈,但絲毫不敢將矛頭指向鶴修雲。
因為這些天來,只要是鶴修雲說哪位大臣有問題,哪位大臣就得被周康貶官,嚴重的直接斬首示眾。
正三品的大員都被斬過,正二品的大員都被一抹到底。
所以任憑他們互相潑髒水,但一句話都不敢提鶴修雲,甚至都不敢說一句王守仁的不是。
“荊州城被攻破,怪不得前線將士,更怪不得李宗元將軍,那是朕欽點的將軍,最後更是死守荊州城,哪位大臣有意見?”。
周康聲音有些冰冷,目光掃過許多大臣,剛剛說李宗元的臣子,這會嚇得臉色都白了,生怕周康藉機發難。
“既然諸位大臣沒意見,哪今日便無事退朝!”。
周康揉了揉眼角,臉上滿是疲意,這場早朝再開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只有無止息的爭執。
還不如他與鶴修雲單獨商討有用。
“退朝!!”
一旁宦官尖銳好似公鴨般的聲音傳出,響徹在皇宮大殿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餘位臣子行禮齊聲,許多大臣心中都鬆了一口氣。
這場早朝許多人都提心吊膽的,荊州城被破,生怕鶴修雲說幾句話,周康一發火,到時免不了有幾位大臣得倒黴。
周康起身離開大殿,離去時看了眼鶴修雲,對其點頭示意。
鶴修雲當即知曉,這是待會讓他去後花園找周康。
待到周康離開後,百餘位臣子也準備離開皇宮大殿。
“比之米蟲都不如,不過是害蟲罷了!”。
張重樓離去時,目光看向一些大臣,臉上滿是譏諷之色,眼中透露著濃濃的不屑。
他經歷過官場沉浮之後,終於意識到了大周存在的弊端,這些弊端是幾百年遺存下來的問題。
對於某些大臣,張重樓十分看不起。
“你這話說誰呢?!”。
聽到張重樓的聲音後,某位正二品大員的臉色十分不好看。
剛剛在皇宮大殿和其餘正二品大員吵架也就罷了,張重樓不過是四品官,竟敢暗諷他。
“我師弟說你可有意見?”。
鶴修雲眉頭緊皺,看著那名出聲的正二品大員,說話直接了當,絲毫不給同為正二品的官員情面。
“咳咳”。
那名正二品大員乾咳一聲,頓時心中有些發咻,並不敢隨意招惹鶴修雲,全當沒聽見這句話,腳下步伐加快離開皇宮大殿。
若是以前還好,他還不至於不敢招惹鶴修雲,可自從趙國與大周打起仗來,任誰都不敢招惹鶴修雲了。
“鼠輩!”。
鶴修雲冷哼一聲搖了搖頭,隨後看向身後的張重樓。
“師弟,你先去當差”。
“嗯”。
張重樓點了點頭,心中知曉這次早朝沒有絲毫作用,鶴修雲要去單獨找周康細談。
離開皇宮大殿後,鶴修雲便徑直朝著御花園走去,每次開過早朝,他都會和周康相約在御花園談事。
御花園中,周康端坐於石桌前,一雙眉頭緊緊皺起。
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