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許道友沒有忘了這場對弈之約”。
雲卿神情複雜的看了眼許安,荊州發生的事有太多疑點了,得見許安之後,他腦中又回想一遍荊州城的覆滅,隱約間猜到了一些東西。
可事情有些雜亂,若是想知道真相,還需要從許安口中得知才行。
“這場對弈之約既是我挑起的,那自然是不會忘記,不久後我會去一趟棲雲山“。
許安神情嚴肅點了點頭,荊州之事他將所有人都算計在內,做的時候不便洩露天機。
如今事情已經結束了,他倒是可以與雲卿等人解釋一番。
“那我們便在棲雲山等許道友到來”。
龍海深深的看了眼許安,隨後對其拱了拱手,他現在也知曉了,這段時間以來,許安或許並非不在雲洲,而是故意躲著不現身。
憑藉著許安的本事,他們確實不可能找的到許安。
至於許安為何這麼做,他猜不出來,但只要知曉許安並未放棄對弈之約就行。
龍海一眾修士離去後,許安回頭看了眼高空之上,隨後前去帶著洛玉風,大黃,小白一同離開此地。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四位真仙才從高空之上回來,四人雖說表面無甚,實則戰鬥受的傷都被遮掩住了。
望著許安離去的地方,每個人眼中都滿是凝重的神色,一言不發。
大周十一萬軍隊自荊州撤軍後,便沿著官道朝著蘭陵府趕去,因為要帶著大量傷員,一路走走停停,行軍速度並不快。
所幸荊州城的大火燒的極其刁鑽,滿城失火卻留有一條出城的路,若是不熟悉荊州城,則很難找到這條出城的路。
經歷過一場守城戰,隨後長途跋涉數個時辰,許多士兵都感覺十分疲憊,更不用說王守仁這位文臣了。
早在半個時辰以前,王守仁就撐不住了,所幸有柯涯一直揹著王守仁行路。
“柯涯,你說荊州城被破,到底是好是壞”。
王守仁低頭看著柯涯問道,這件事他冷靜下來想了一晚上,越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荊州城的火絲毫不像叛軍所為,若是叛軍放的火,為何直到撤軍的時候叛軍都未出現。
放火之人還特意為他們留了一條出城的路,哪怕是荊州城破了,趙國在荊州也搜刮不到物資。
而且哪怕沒有那場大火,荊州大機率也是守不住,回想起這段時間荊州城發生的事,背後好像有一雙手在推波助瀾。
“好”。
柯涯沉默片刻,只張嘴說了一個字。
許安謀劃的棋局不可謂不高明,自從他收到許安的命令,來到荊州城,在王守仁手下做事之後,越發覺得大周根本不是趙國的對手。
更不用說北邊大漠還有匈奴虎視眈眈,若局勢一直這樣下去,大周幾年之內就會被滅國。
直到荊州這盤棋下完之後,柯涯才看到大周勝利的希望。
“哎”。
王守仁嘆了口氣,眼神苦澀的搖了搖頭,心中思緒萬千。
“對於大周來說,荊州破了可能確實是件好事,可就是對那三千將士有些不公平”。
這句話說完之後,王守仁也無心再說什麼了,柯涯也默不作聲的揹著王守仁行路。
王守仁在荊州城當了一年多的督軍,其實事情他都明白,冷靜下來比柯涯想的更透徹,可心中始終有些不好受。
背後那雙無形的手是誰他不知曉,但李宗元與李鐵都是一枚棋子,身死早就被人謀劃好了。
或許他王守仁也是一枚棋子,柯涯興許也是
“王督軍!前方有大批糧草橫於路上!”。
忽然間,最前方傳來一道焦急的呼喊聲,由遠及近,從焦急的呼喊聲中,能夠聽出一股喜出望外之意。
放眼望去,只見有一位走在最前方探路計程車兵,一臉興奮的朝著王守仁跑來。
“糧草?!”。
王守仁微微一愣,從柯涯身上下來,看著前方一路跑來計程車兵。
“不錯,前方路上有大批糧草!”。
說話間,那位士兵指著最前方,臉上有種按耐不住的興奮。
“待我去看一下!!”。
糧草對於士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聽到這名士兵的話後,王守仁心中一動,也顧不上累了,連忙朝著前方趕去。
官道上突兀的出現大批糧草,使得十一萬兵馬暫時停了下來,最前方有大批士兵圍了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