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走的如此著急”。
許安淡淡說道,緩緩走在虛空中,清風盈袖,道韻長存,左手持劍鞘,右手按在劍柄上。
“諸位……,且聽劍鳴!!”。
話音落下,“錚!”的一聲,一道積蓄已久的劍勢,浩浩蕩蕩直衝雲霄,天地恍然色變,將漫天雲相撕碎如菸絲。
這道劍鳴聲蘊含的殺氣,使得所有人心頭冒汗,面板不自覺感到刺痛。
青銅劍在許安手中,雀躍的顫抖著,劍身上的裂痕,透露出無比恐怖的劍意,此刻終於得以宣洩而出。
不止是四位真仙一方,就連雲州一方的修士,都瞪大眼睛,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許安。
一身白衫,滿頭白髮隨風舞動,一手持劍,一手持劍鞘,氣息如淵,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一般,天地彷彿都被許安壓了一頭!
在場修士,哪怕許多都不修劍,可依舊能感覺到,許安那無可匹敵的劍意,讓虛空都為之顫慄。
同為劍仙,清劍真仙最直觀的感覺到許安的劍意,握在劍柄上的右手,竟不停的顫抖,額頭滲出絲絲冷汗。
這才多久,許安的劍又變強了,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
“嘿嘿,終於來了!”。敖廣咧開嘴角笑了笑,恐怖的龍氣波動不止,原本的人首化為龍首,手掌化為龍爪,體表生出鱗片。
敖廣長長的吐一口氣,頓時化為漫天雲相,將下方的天象徹底遮掩住,待會若是打起來,不至於嚇到下面的凡人。
作罷,敖廣龍嘴咧開,龍舌抿過利齒,眼中兇悍頓露。
……
虛空中狂風呼嘯,一位位仙門名士氣息爆開,如同群星璀璨,氣勢上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四位真仙神情凝重,他們預料到了這一幕,若不然這最後一戰,也不會將麾下道行最強的修士都帶來。
“道友這是何意?”。扶搖真仙深吸一口氣,柳葉彎眉緊皺,並不想與許安來一場生死戰。
面對氣勢洶洶,根腳神秘的許安,他們心中沒底!
畢竟許安太神秘了,他們不清楚許安蓄謀已久,能拿出什麼底牌。
問雖問,可她法衣湧動,體內仙氣遊轉,只要是許安動手,頃刻間便能使出全力。
“道友何需過問,起劍便是!”。
許安低聲說著,看向清劍真仙,眼中肅殺之氣瀰漫,兩方都到了這個地步,自然不可能你好,我好,他也好!
已然是生死戰!
“好,那今日便做過一場!”。
清劍真仙咬緊牙關,眼神生出不屈之意,終是將手中的仙劍出鞘。
自兩位劍仙拔劍的那一刻,表面的平靜被徹底打破,諸多修士祭出法器,體表神光流轉,氣氛頃刻間劍拔弩張。
這一戰,可並非蓬萊仙境那一戰,今日勢必要打起來!
許安回首看了眼身後,又低頭看了看腳下,最終將目光看向如臨大敵的四位真仙。
這一刻,心中思緒萬千!
不出十年,他還是個凡俗教書夫子,大半生都待在一個小鎮,將近八十歲才不當教書夫子。
這個年歲對於凡俗之人來說,已經很老了!
自他七十歲以後,每年都有書信從汴京府送來,多的時候一年三封,都是鶴修雲派人送來的。
每封信的內容不盡相同,但最後都會請求許安去汴京府。
話裡話外,都是當年那個淘氣的孩子,已經有能力完成離鄉時的諾言了。
無論許安想要什麼,只要是他能辦得到,絕無一句怨言。
可許安總是回信說再等等,直到算出自己只剩三年壽命的時候,才想著或許他該去汴京府了,若不然真見不到自己的學生了。
可命運就是這般造化弄人,一朝入道,三年成仙。
漫漫歲月中,他的壽元還不知有多久,但他的學生卻先死了。
若是不能為自己的學生報仇,那他這一身道行又有何用!
許安目光凌厲,右手橫劍,左手捏劍指於胸前,大喝一聲。
“劍來!”。
這一刻,大周境內,有三把劍回應了許安!
遙遠的汴京府,皇宮御書房,周康供起來的那把仙劍顫動不止,猛然出鞘,雖千里之遠,卻穿過虛空眨眼而至!
烏雲之下,兩把仙劍自張重樓身上飛出,如同一抹流光一般,眨眼間消失在視線中,無影無終。
這一幕雖悄無聲息,卻